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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路上的缘分《我与老人》

鲁水香,是一位朴实的农村老人,三年前,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

缘份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冥冥中注定。

记得三年前的第一次相遇,心里挺难过的。那是一个秋收的季节,在与老人家形成结对帮扶之前,是我们局里的另外一名年轻的女干部帮扶,不过那名干部因工作原因调去吉首上班了,我便理所当然的接下了这个帮扶的工作。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在去她家的路上,因为我们单位的人都说,我现在帮扶的这个建档立卡贫困户叫张拥秋,鲁水香是他的母亲,家六口人,哥哥、嫂嫂、侄儿、侄女。张拥秋是一个好酒成性四十多岁的单身汉,每次帮扶干部上门走访时,询问家里有什么需求时,他会厚颜无耻的要帮扶干部给他扶一个老婆。

屋前晒着一些玉米棒子,门是虚掩着的,我叫了几声,没人应,屋后面的邻居好奇的跑过来,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我是财政局的,张拥秋家的帮扶干部,邻居说,那你得等一下,张拥秋米在屋,他娘到那前面地里摘包谷去了。

等,是漫长的,我索性沿着邻居指的方向走去,她家的玉米地在公路的下坎,我对着长得密密麻麻的玉米地叫了好几声嫂子,按辈份我得叫她嫂子,许久才从茂密的玉米叶缝中探出一个头来,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了,凌乱的贴在黑黝黝的脸上,看见我弯着腰站在地头她颇感奇怪,用毛巾擦了满脸汗水,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我是张红英,是你家的结对帮扶干部,我刚才叫了好几声嫂子怎么都没有听见你答应啊。老人家憨憨的笑起来,说自己耳朵不好使,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

山丘的地块,总是有些斜斜的,我穿着个稍微带跟的鞋子,小心意意的朝她那里走去,因为农村习惯是在种上玉米的同时也会撒上一些黄豆,所以走的时候基本上是看不到脚的,走到她身边时,才发现她非常矮小,只到我的肩膀这里,尼龙袋里装满了玉米。我很好奇的问她,拥秋怎么没有一起来摘玉米啊,老人无奈的叹气骂道,那个死鬼晓得死到哪里去了,天天只晓得窝利巴子,这些都是我做,他莫插一手啊。

我望着眼前的这位老人,心头有些隐隐作痛,因大儿子在外务工,媳妇在古丈带孩子读书,女儿外嫁,家里只剩她和这个好酒的小儿子。一位年老花甲,本是儿女满堂子孙绕膝其乐融融的时候,她却拖着自己瘦弱的身躯,迈着蹒跚的脚步穿梭在这田间地头。我情不自禁的拿起背笼背起来,说嫂子我来背,看我背起背笼,老人有些惊慌失措,连忙从我身上抢背笼,我说不要紧的,我年轻些力气比你大。一袋玉米放在肩上才发现双腿在微微颤抖,虽说长在农村,但是在家里时哪里做过农活啊,裸露的肌肤被玉米叶划出一条条的印夹杂着汗水,火辣辣的太阳晒得火辣辣痛。老人一路走一路说,麻烦你了,麻烦你了。

往后的每一个月,我们局都会安排我们结对帮扶干部下扶贫村进行结对帮扶,我每次去的之前都会打电话问一下,家里缺什么,需要什么 ,偶尔也会买上几斤肉,带上些饮品给老人家带去,村里人遇见我时,还说我把张拥秋都扶得开始做工了,一年在村里打一点零工,也能赚得千万把块。

天有不测风云,在今年的3月16日星期六,老人家永远失去了她又爱又恨的小儿子,因为长期不抑制的饮酒,酒精浸蚀肺腑衰竭而亡。两天后我去了她家,老人家憔悴多了,深陷的双眼,充满了无助和迷茫,看见我了,眼睛里噙着泪水,拉着我的手不放,说第一句话就是感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舞下台”,我的鼻子酸酸的,泪水止不住的模糊了我的双眸。

虽说起初的这份遇见是陌生,但是在不断的相处中,我们用我们的真情实意,帮助着他们,感动着他们,为他们解决实实在在的问题,我们的帮扶干部与帮扶户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的老人家会把我们的帮扶干部当女儿一样牵挂和依靠,不是亲人胜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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