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们总是把一切的生活想得太过简单,似乎天上的星星能够唾手可得,对于未来我们更有一个灿烂的梦想,从容地走完高中,从容地走完大学,然后从容地走向自己喜欢的工作岗位……一切都是那样的风雨无阻,也许我们只是初涉世事,也许我们和生活离得太远,也许我们这是第一次踏进社会,第一次走进农民工,第一次融入他们的生活,我们才真正意识到:生活其实并不简单,每件事都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一)
我们三个人是河口一中高二八班的学生--郭竹君,毕鸣奇,于非寒。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谈论过有关打工的想法,一个偶然的机会,鸣奇找到我说:“竹军,我找到了一个活,你能不能与我一块去,反正假期还有一个多月。”本来就习惯飘荡的我一口就答应了,在我答应的同时,我想到了我的另一名同学于非寒,他从小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出生在农村的鸡鸣狗吠里很错的降生,错了时间,也错了性别,家里已然有了一个大他9岁的哥哥,他的到来便显得有些多余。他大声哭泣,没有任何欢笑与惊喜迎接他的到来,就算是多年后无意翻到了哥哥的日记,仍有一些话评灼伤他的眼睛:弟弟,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家庭……
伤痛汹涌着奔来,一点点漫过他的头顶,更不幸的是他刚出生时,父母便离异了,他跟着父亲一起生活,父亲对他很不好,后来,父亲又给他找了个后妈,他一直都不懂得八面玲珑,总是带着一丝快感在院子里跪下。有小石子尖锐地硌着他的膝盖,后妈尖叫着骂他杂种,父亲手中的枯树枝一下下抽打在他的脊背上,很有规律,快慢均匀。叶子被抽打得一点点烂掉,阳光下有尘埃飞舞浑浊而温暖的气息萦绕在午后的黄昏里,然后,他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尘土里,似乎还夹杂着幸福。
受不了父母那种脾气的他只好在学校放假时外出打工,有时候听到他说打工的不易,我的内心深处总是酸酸的,窑场的生活那才真是苦啊!四五十度的高温下在窑洞里向外运砖,别说是夏天,就是在冬天在里面,汗水也会滴嗒滴嗒的往下流而就是这么一个孩子默默的承受着这份痛苦,窑厂里的工人没有一个人不可怜这个苦命的孩子。也许是老天对他的不公,而我却认为上苍给他了一个机会,一个孩子的他从小就知道生活的不易,知道每分钱都是自己用汗水换来的,在学校的他,学习很刻苦,每天我们的宿舍里第一个起来的就是他,于是乎,早晨的校园里顷刻间失去了黑夜死一般的宁静,朗朗的读书声响彻整个校园,他时常对我们讲:“活着就应该有奇迹出现。”所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一所名牌大学,从此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过着打工的生活,摆脱家人对自己精神世界的折磨,还自己颗颗自由的心,他不时的抬起头望望远处的天空,似乎,在他深沉的眸子里就会看到未来,风轻轻的在耳边擦过,带走了那份份痛,也唤来了丝丝希冀。
2009年7月11日,我们约定好在呜奇家会合,我在沾化,非寒在青州的姑家,我们俩人同时坐车向远在利津县的呜奇家赶。自从上高中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到同学家,刚来到呜奇家内心总觉得有些拘泥,显得不如在家自然。然而,使我没想到的是呜奇的父母是那般的纯朴与热情,由其是呜奇父亲的那句话,至今会令我深深的感动着;“孩子,不要太拘泥,你就把这里当做是你自己的家,在外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不要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鸣奇是一样的孩子。”听了这些话,我的内心感到暖暖的,个个纯朴的农家汉子,都有清清颗颗,善良的心。
先到的我和鸣奇一起等待非寒的来到,我们俩人站在站台焦急的张望着非寒坐的那班车,时间过的很快,不觉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但,非寒的那班车却久久没出现,奈不住性子的我们不停的跺着脚,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还不来?这小子”.突然,打南边晃晃悠悠驶来一辆红色火巴,非寒没有看到我们便提早下车了,不远处我们小跑向非寒站的地方赶,满脸的欣喜,撑不住一份情谊,在非寒的跟前,我和鸣奇一人帮他提了一个手提包,三少年歪歪斜斜的身影倒映在公路边,映照在水面上,三少年哼着一曲《朋友别哭》朝着鸣奇家的方向走去,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们的打工之旅便开始了。
2009年7月12日,早晨,我、鸣奇、非寒三少年一起向东营港出发,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我们承着三轮车行驶在冷清的公路上,三少年坐在车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似乎,打工的生活是那么的平淡。路边的植物顶着露珠,灰蒙蒙的天空下三少年望着这片苍凉的土地,很久了,它们仍然艰辛的生长在这块土地上,为了看一看清晨那第一缕阳光,为了路边边往的行人不再寂寞,它到坚持着,奋斗着,生长,就像我们为了生活,为了远方那未实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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