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外孙女,刚刚启蒙读一年级,学校要求不得带与学习无关的物品到校;自然是自觉严格地遵守,虽说心中很是不以为然。上周末,班主任发来短信,倒是发现有的学生带了小玩具到学校,影响学习,要求家长检查书包,务必杜绝此类现象。
读后是不胜感慨,如今的教育真是怎么了,难道连孩子的玩耍的天性也要抹杀吗?记得我们当小学生时,只要不是具有危险性的玩具,那都是允许带到学校玩耍的啊。
杭州的冬天,比较阴冷,比不得北方的干燥,有着哪种穿透骨髓的冷。然而,孩子们总是最不怕冷的族群,无论是课间还是中午或是放学,都照样玩得很起劲儿。
最简单的游戏,大概就数跳房子了,只消在地上画出方格和圆弧顶即可;大家轮流下场比试,男女皆宜,学龄前早就学会,并把其带到了学校。之所以在冬季里盛行,既有活动项目减少的影响,也有游戏时又可取暖的缘故吧,当然是低年级的专利游戏。
女孩子爱跳牛皮筋,好像京津一带叫做猴皮筋的,就是那种弹性很好的、由橡胶制成的小小细细的圈绳,女孩儿常用来扎小辫儿的。将零用钱省下来,买来一小堆的牛皮筋,互为套成活结而连接,就成了极富弹性的牛皮筋的长跳绳了。将长长的跳绳结成圈,就能玩了。
女生们边跳,还边哼着小曲,诸如“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之类的。每每地跳完一组动作,便将牛皮筋的长绳上升一档,直至高举过顶。经常地,会有自由结帮的分组比试。
踢毽子,也是女生所喜爱的冬季节目,用小块的碎布将一个铜板缝在中间做底座;央求兄长或弟弟,想方设法地从大公鸡的身上拔来翅膀毛,将中空的毛管截断,细心地剪开一截成四份,缝制固定在底座上;在上半截的中空管里插上几根鸡毛,最好是公鸡的尾毛,一个毽子就成了。
踢毽子,最好是穿棉鞋的时候,因其平面大而容易踢得多。踢毽子的花样很多的,除了一般的数量比赛外,还有所谓的“小翻”,即两脚的内侧对踢,“大翻”即双脚的外侧的对踢,“花跳”即右脚下穿左脚的空中接踢等动作。
男生们爱抽陀螺,那个陀螺有卖的,三分钱一个,用粗木棍车过的,尖尖的圆锥体的底部,装着一颗钢珠,用木棍上绑着绳子去抽陀螺的圆柱体的上身。那个绳子越结实,抽出去的声响就越响亮,吃到力的陀螺就越是高速旋转。经常地,同学间就会比试,用各自的陀螺相撞,那自重越重和旋转速度越高的陀螺,就会将对手撞出去而赢得比赛。
滚铁圈、飞纸箭、拍洋片等等,都是男生的喜爱活动。
记得那时还有两种徒手游戏,一个是“斗鸡”,单腿独立,另一腿弯至腰间成三角形的突出状,或顶或压地互为冲斗,无论是独斗或是分组,我因脚力充沛而能屡战屡胜。
另一个叫做“骑马打仗”,是群体玩耍的。男生们分成两组,大多是班级对班级;然后是人背人,由上面的那位互为拉扯,倒地者为输而出场,最终一队全军覆没则对手为赢。
吾因五岁起就练足球,双腿的力量很足,背人便很轻松;所以我们这一组,从来就没有被拉倒过,哪怕是背上人被拉得东倒西歪,我这里照样地坚如磐石。
有一次相搏最为艰难,我们这边后来居然是两对对五对处于劣势;急中生智,关照背上的张克忠双腿夹紧我的腰盘,一手桡紧我的脖颈而一手作斗;我则放弃双手扼紧其腿腕的传统,腾出两手也参加拉扯,结果出其不意是反败为胜,顿时成为全校的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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