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庆西站下车后,我在车站超市买了一箱特仑苏牛奶,乘坐了一辆载客的电动三轮车。司机是一位小哥,我说我到海子家,可惜他并不知道海子,我只能说我到高河中学,也就是海子曾经就读的中学,据说离海子家很近。小哥说到高河中学要十元,我坐在车上,车穿梭在南方县城的沥青路上,拐过一道弯又一道弯,车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车走了很长时间,高河中学到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让小哥再加点钱,小哥说:“你这个人,哎……想多给就多给两块钱吧”,只收了我十二元,我的本意是要给他十五元的。不知道海子家在哪里,我走进了高河中学,希望在这里能找到海子的足迹。
高河中学的规模出乎了我的想象,很大,很现代化,这时候雨小了一些,天边的云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暗的,尽管是五一假期,操场上还有同学在跑步。果然我在知名校友的地方看到了海子的介绍和照片;从第一天晚上上火车到现在还没有洗过脸,可是偏偏找不到水龙头,最后在学校家属楼见到一位洗菜的老师,我说我想洗把脸,她很热情的把我带到她家的卫生间,真的是很感谢她。
在寻找海子家的途中,我迷失了方向,从学校的另一个门口出去,是一条曲折绵延的小路,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我独自撑着雨伞走在南方的小路上,南方特有的瓦房和池塘,还有翠绿的雌鸟。雨落在池塘里和叶子上,滴答滴答的下着,小路和房顶的屋顶都湿润了。我想问一问海子家在哪里,可是在南方的小路上是看不到人的,偶尔会有一两个骑电动车的人飞驰而过,使你来不及招手;雨中的炊烟就更明显了,更增添了这个南方小镇的亲切感,可当沿着炊烟的方向走近时,许多人家的门又是锁着的,或者说院子只是用石块垒成的矮墙,根本就没有门房,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桃树在屋檐旁静静站着,沐浴着雨点。
我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铁门,没有人应答,我继续向前走,一位老妇在用棒槌洗衣服,我问孩子家在哪,她听不清我说的话,以为我在说她一个邻居的名字,很热情的为我指点,我只能微笑,走的时候她还说如果我找不到再回来问她。我一边走着,又陆续问了几个人,在那里很多人都是不知道海子的,只有一个中年的大叔告诉了我大概方位,语气还很不好。
我按照大叔指点的路线继续走着,又问了几个人,他们大多数人还是不知海子这个人。坐过几条蜿蜒的小路和窄巷,我找到了大叔所说的沥青路,拦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这才到了海子家,很短的一段路程,女司机找我要了15元,她这个人很不实诚,我可以看得出来。
海子家到了,他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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