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了鱼肚白,
他们已经从床上爬起;
西方的落霞,悄悄的隐于夜幕之下,
他们一身尘土的走出楼架,。
是的,
他们是在荒地上、在废墟中筑起高楼的农民工。
他们是在空荡楼架里沾染了满身尘土的农民工。
太阳,明晃晃的,
白昼,变得炙热明亮。
月亮,清泠泠的,
黑夜,变得静谧微凉。
日复一日,
土坑成就了高楼,
钢筋混凝土筑起了围墙。
他们早就看惯了这样的变迁。
他们是隐于背后的工兵,
他们是藏于尘土的浮游。
晨光熹微,山的东边透着清亮,
他们已经收拾好着装;
落日昏黄,山的西边泛着红霞,
他们一脸疲乏的回到屋内。
是的,
他们是在尘土飞扬中有些灰头土脸的技术员,
他们是在高楼林立时满腹欢喜成就的技术员。
天青日白,楼上总有穿梭的红帽子;
更深夜阑,屋内总有点灯伏案的人。
白天上楼放线,晚上屋内作图,
似乎总也忙不完。
年复一年,
偶尔看到他们疲惫的神色,
偶尔听见他们微词的抱怨,
但更多的是,
头顶烈日、背朝晴空的埋头苦干。
在小雨淅沥时,他们伴着雨声、听着滴答的节奏放线;
在小雪飘洒时,他们披着雪花、顶着寒风的呼啸验筋。
从断井颓垣,到高楼林立;
从荒芜萧索,到厂房围城;
当这一切的一切,
在眼前上演着漫长的剧幕时,
才会懂得,什么是壮观,
才会明白,什么是辛劳。
【这首诗,是送给工作在工地的人们。因为工作的缘故,我时常能看到这样的光景,便在某一日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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