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现了雾气朦胧的天气。
薄薄的雾气和柔弱的光线交织在葱郁之中。
蔓延到无边无际。
某次你从某处废弃的厂房走出来,
纤弱的身躯披着雪白的连衣裙,偶尔用双手拍打通红的脸蛋。
你已不记得了,三年前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譬如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记得那年你随火车绵延而去。呼啸的发动声如同霹雳作响。
我伫立着身影,眺望渐行渐远的车尾。
人群密密麻麻如同蚂蚁觅食般自顾自的行走着。
火车高速的行驶如同被横画的锐角,相交之后匆匆离去。
耳际传来阵阵轰鸣,如同十七岁时我睡醒后你听的震耳的摇滚乐。
胸腔里的悲伤,如同电击一下子瘪紧了整个心脏。
时间像夜晚的街灯,照亮了还在酣酣沉睡的城市。
它们以消逝的方式,加快着城市人们的生命的节奏。
思恋如同一种病,沉湎的越久病就越重。
我们在一次大的迁徙中,学会了成熟,沉忍了孤独。
这个时候我们都二十岁了。
我们也都工作了三四年了,也熟悉社会真正的面貌了。
我们不在为自己的糗事而懊恼了,不在为昨天不交作业而忐忑,更不在为碰到女孩子的手而羞红了年。
少年时代已离我们远去,面对的是,更多纷扰的青年时代。
对往事的怀恋和思念,化作拂过天际的流星。
带光的飞行,点缀一小片天空。
隐逝在无垠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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