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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七号

早有个一年半载没有这样的冲动了。我在茫然之中一时也有些哑语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提笔就已下了老早的决心了,我不肯回头,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明天就是大学生计算机测试的日子,我想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我时常会发出牢骚:为什么我感觉我还没学到东西,就已经开始考试了?而这样的感觉也早已出现了很久了,时间仿佛不是一天一天的过的而像数手指一样就这样数过去了。空虚的日子也可以过得这样快。而计算机的测试也正是个刚刚的开始而已,这就是我所谓的更糟。我本应该把计算机学的很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计算机对我而言就只有电影和一些不值得记忆的琐事。技能也只有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也算是自然定律了,仿佛无可厚非的吧。

就在决定下午好好看看书本的时候,我在课后犹犹豫豫间仍是挟着书包走上了内环路,围着校园慢慢的走着,太阳已经准备从西边下去了,但阳光还是那样明丽,亮亮的有些闪眼,还是有些凉了,嗖嗖的北风刮过来像沙子一样打在脸上,有些噎得我喘不过气来,有人抱着篮球从对面走来,有人宁静的骑车打我身边穿过,有人夹着课本窝着脑袋慌慌地向宿舍楼奔去。我看见只有长青的灌木,乔木还在坚持着法桐已经几乎凋零殆尽,遍地的碎叶在风里艰难的爬行,发出嘶嘶的惨叫。而我出奇的恋上了周迅的歌《飘摇》。忧伤哀怨的的调子,已不是在耳边一遍遍回唱而是飘扬到了宝蓝的天空,揉碎在了冰凉的阳光里照在大地上撒进了各个角落,我喜欢这样,仿佛给予我生命感觉的已不是快乐或是欢笑而是忧伤,忧伤给了我存在感,让我知道我还作为我自己在一直存在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忧伤似乎真正能给我带来幸福的感觉。

从内环路回来的路上我思忖着幻想了好久,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样老掉牙而又让旁人不可理解的问号又一次在我脑海里出现,也许对我此时来讲,活着是痛苦的,是毫无意义的挣扎苟活,甚至挣扎就未必说的上。有的睡了,宁静的睡了也许是好的。突然好想看《长江七号》。

是的,我的性子又来了,他始终支配我,电影总能给我什么仿佛又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也许年轻的人们总不能知道好多问题的答案,而这样来说我知道我是年轻的,是从未这样的年轻。

《长江七号》是周星驰的得意之作,是他自己真正的演出,早在很久我就感觉的到周星驰的演绎角色并不是真正的快乐,他那股忧伤就像我的哀愁一样是骨子里的,是在心窝里早已孵化的,一切外在欢笑都是掩饰抑制痛苦不让其生长的符号与脆弱屏障,我不知道周星驰的那股幽幽的气韵是不是来自童年,但我清楚它在他身上生长了好久了。

周星驰曾无比酣畅的讲过《七号》是他演过的最为真实的自己也是演的最为幸福的自己,也许是未能当父亲的一种填补,也许那就是他真正的自己。七号,并不是一个喜剧,不是一个真实的喜剧,就像张怡绮说的那样“蛮好笑的”但她却没有笑。

在贫富差距的重重包裹之下,阿娇的处境让我笑不出来,周星驰的离去让我笑不出来,也许是他回来。但他就真的回来了吗?失去父亲的人千千万,小七有几只?我无法从电影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他把我领入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的展现一个孩子对父亲的需要,真实的展现一个社会的角落。我接受了它要表达的无奈与伤感,而童话似乎是一切伤痛的良药,那么这终将都是一种讽刺。

阿娇说:“爸爸,不要不管我。”“我睡醒了爸爸就会回来。”这样的话我也说过,这样的想法我也有过,但我还是知道了现实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人们已经习惯了自己骗自己,而且已经那样的成功的撒了无数谎言。阿娇的单纯让我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无数的少年。然而只有阿娇是幸运的,他只活在电影里。

活在现实中的孩子又是什么样的呢?我那年也就阿娇的年纪吧,我希望我有一只小七,但我没有,我知道我也不可能有,有的只是活着的记忆,和痛苦的身体。我感觉得到我身体的虚弱连同脆弱的精神或是灵魂,似乎真如“无根的野草”。

没有人陪我建立完整的人格,甚至我连性格都没有。没有人能陪我走过童年,迈进我的青年,我在自我意识的教导下摸爬滚打,累着并痛苦着。我渴望简单的性格继承,而非是我的自身感悟,我希望的永远是自然而然的东西。

我告诉父亲:我会听话,我不会再气他。我希望他能够起来,是的他起来了,却不是小七来了。也许那是父亲给我的最后考验吧。他是否感觉到他终将离去,他打我骂我“假装”离开我,只为了让我学会自己好好的。

当他真正走的时候,我哀求他留下,但他也知道不可能我似乎也觉得我该认清什么是现实。我许诺过以期他能放心我似乎明白了我要长大了。但我确实没有,当我走出家门,在外边的夜色里我常常欣慰的告诉自己睡醒了梦就会醒了,我相信现实的东西都是梦里的东西或是父亲在和我开玩笑。但醒来时都是绝望。

渐渐地我不想苛求太多。我希望我能够平凡,平凡的性格,甚至可以平庸下去。而这一切的想法又将我拉入我注定的不能安静的生活。而想的愈多我也就愈加的开始痛苦着。也许我真的很平凡,也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但这感觉真的不快乐,我不知道该怎样的生活,怎样的才是自己的,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的思想就慢慢越出雷池。

超强的控制欲被我的思想所占据,我希望我就是自己的导演,我控制自己的命运。而这终将是不自信不具安全感的象征。而想象中的自己也摆脱不了悲哀,我意愿我能年轻的离去,让留下的人学会思念的滋味,让他们和我一样哀伤。

我也许早就厌恶这个世界。我无法完成我的承诺。也许这就是我问自己为什么活着的原因。我厌恶别人安排我的一切,我厌恶做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我厌恶无止境的学习我想回归自然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我只想活的能够轻松些,活的不必太过幸福只需不会那般痛苦。

有人常常说叫我,自己的烦恼都来自自己。也许这是对的而来自身体的惩罚却始终为何不肯结束,自小我就厌恶自己身体,我呼吸不到纯净的空气,我不敢向我喜欢的人挥手,痛不止在心的感觉,如果有一天我能干净的过好一天那将是幸福。也许正基于此我不想在人世呆的太久。奶奶说就父亲遭的灾最多,也许他和我有了同样的想法。但我知道他绝非想的那样早。

我也想过这一切的一切是谁造就的结果,母亲说父亲好好的是个老师,但总有人觉得能够导演一切,改变了父亲的人生格局。我很难想象父亲作为一位老师的样子,我也希望看见他的那个模样,但我知道他以前很爱写字,报纸上总有他的笔迹,我能想象他对老师的职业的喜爱,是的他也爱看报纸。

那个小时候的时代农村人有谁会喜欢看报纸?即使现在也聊聊无几。他会是一个好老师,而我也相信有他的存在我会活得非常轻松,哥哥也必不会是这个样子吧。但现实总经不起假设,他还是进了所谓的行政部门。

失业反而离得更近了,也许别人觉得他好赌不务正业,如果他还算有业的话也绝非如此了。在他深入绝境的时候我一直怀疑他的兄弟姐妹是否真的就给予手足般的帮助,虽然我一直被告诫,没人该我的每人欠我的,除了父母没人有义务无偿的帮助我,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我觉得这若说给自己的兄弟那必是应该觉得可耻的。

我知道我身体不能说非常糟糕但我不能不时时陷入一种被腐蚀的折磨,而这一切又像我的内心一样也正在溃烂着。我希望我能快乐的,我希望我能够走进草原,看看大海,爬一座陡峰,我希望我能像梭罗一样,不必像纪伯伦,不必像川端,不必像海子,平凡的生活像农夫一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便少了痛苦。

这样是不是错的呢?也许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必会有人生病也必会有人离去,必会有人活的快乐也必会有人觉得不知足,必会有人有值得骄傲的性格也必会有人喜欢阴暗潮湿的角落。每个幸或不幸的家庭总有人在里面,这是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活着不会像别人只有成为自己。

但我厌恶的终究我不会选择喜欢,也许这还是我。我想我应该成为一位作家,我一直这样想,它也必会适合我,也是我长久未曾变更的梦想,过去的真就无法改变,发生的也就不会倒转,我只能做自己做喜欢的自己,我们不能强求的只能求自己能够活出自己,苛求改变什么呢,我不会需要小七,父亲也不会,是怎样就会是怎样,只要自己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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