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我变成了无业游民,整天起的晚回的晚睡得晚,好像每天要想很多问题,去很多地方。每天晚上喝点小酒,嚼个槟榔叼着烟漫无目的到处晃荡。
刚开始想着慢慢变得特努力,带着吴杰和双辉一起,所有风险我去承担吧。想了很多种假如,一步步想着如何实施,以什么为先后、主次,当着很多人面前把梦想和未来描述得跟个演讲似的,然后不得已工作没了,人也散了,电脑卖了,工具卖了,车也翻了,想把所有能变钱的全卖了才发现、妈的老子一无所有没什么值钱的!陈奇说要钱兄弟们凑,黄帅还开玩笑说这点事把你愁成这样不像你啊。
感觉不像是突然什么都没了,而是像一个人跌跌撞撞疯了一样瞎胡闹乱折腾然后突然清醒了、梦醒了有点冷神清气爽的感觉。
失业第一天,清算了一下自己个人资产,大概负那么四五个月的工资,所有电话不想接,所有人不想联系,所有人不想理就睡他个天昏地暗直到昼夜交替午夜时分。
第二天发现不能那样了,得要主动找工作找事情,找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一切资源。但又矛盾着、什么都不想做渴望着奇迹制造转机……
既是零时工又是临时工,重新回到这个行业重新审视着这个行业,发现有两个规律,谁有钱谁猖狂、人走茶便凉。和一个兄弟约定好,在長沙喝个不醉不归不吐不停,白的啤的一起整了我却没有了当年血拼到底的勇气,只是唱“最美的太阳”时明显感觉到声音嘶哑得恐怖,连笑都像是哭。
有时候下雨,想起“傲世九重天”那句歌词:寒风吹起樱花落,为何我会变冷漠?不记得失业第几天,在河西步步高门口,湿滑的路面无证驾驶着没过户没保险的面包车带着陈奇,在红绿灯徘徊犹豫着直走还是左拐时被交警拦下要求停车,猛的想起老子还欠一屁股债不能这样去待某狭小的房间看新闻联播,于是一脚油门到底转了好大一圈又回到之前的路口,还是那个交警,还是那条马路,冲交警说句你大爷我又回来了,我们都笑得有些疯狂也有些无奈。
有时候晴天,太阳天空中挂着,像是示威像是炫耀它的能量,照在身上那么暖和,却也不敢抬头,眼睛都一直眯着睁不太开,就是懒洋洋享受着作为一个无所事事的流浪者一般的自由、注视着眼前与自己没太多关系的一切。
到11月6日,因该是2014年首次失业的第十五天了。在天际岭回来路上对天空咆哮:他妈的!老子失眠噩梦也他妈有十五天了。度日如年的十五天,做个事没心情,想个事提心吊胆,一边矛盾挣扎一边不屈反抗。王泽说过不少虽然够尖锐却也很实际而且我承认却始终他妈的不接受那就是真理的话。他妈的不那么年轻了,不那么无所谓了,仅剩一股子不屈略带一丝宝气的自我。倒是想,谁挡我我灭谁,但总有些人会是你的克星、提不起又放不下的人。
说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笑了,说什么一无所有、后悔了、哭了、我还是笑了。真心不想与全世界为敌了,一切或许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也不是我希望的那样,或许那是心中的小秘密吧,我有理由相信自己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以为的那样,坚持我的傲世,不管别人怎么说吧,肯定没有过不去的坎,又何必披上厚厚的伪装覆盖你的坚强?!说过的所有话都记在心里,对应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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