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荐:这是茫茫人海的一次擦肩,再相逢依旧还是初见,只是若能记得那时的心动,或许还能在无数中找到那仅有的唯一。可是没有那么多可是,错过就是错过。
打开音乐,单曲循环着一首歌,从公交到地铁,再由地铁转公交,似乎每天都只是在重复着一件事,就连想都不用想。习惯性的用单肩背着双肩包,拿着瓶矿泉水,穿梭在这座城市里,任耳朵里的音乐横飞,也不去探听外面的花花世界。好像整个世界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某个时间存在过那么一瞬而已,做到真的就只是一个过客。
人行穿流,我依旧在等着迟迟不来的公交车,所幸的是下班回家,并非赶着时间踩着点上班去,外面下着小雨,天气也变得有些冷,风吹过,雨水入进脖子里,会划拉出一条冰凉的曲线,直到和滚烫的身体交融成相同的温度后才会浸入最里面的衬衣里没有了感觉。
车子进站,需要上车的和需要下车都在拥挤着争抢那一块没有滴水的站牌底下,慌乱中还要撑起一面伞,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湿。只是人多地方小,狭窄的空间经不起几把伞的张开,所以常常会引起一阵骚动,还夹杂着几句谩骂,然后该干嘛干嘛。天上落得雨,地下积得水,总还是难免要湿上一片的。
我向来懒得和这些人去争夺那几秒钟的时间,从来不感觉那样的成功是多么大的胜利,我还是习惯性的走人最少的地方,绕过人群,穿过过道,然后爬上同样拥挤的车门,虽然肩膀上难免会落下几滴水,或渗进布料里,或被我轻轻的擦掉,对我的影响也是很小的。至少不用拥挤在那吵杂的人群中。
从来都没有人和我争抢这雨下的一汪积水地,向来我都是一个人横行无忌的穿过吵闹的人群,贴着车身,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车子。然后找一个座位或者一个角落安静的回家。但是这一天,我却撞上了一只莫名而来的伞。雨水顺着伞面滴进我的脖子,划拉出一条冰凉的曲线。
我抬头去看,一柄粉色的雨伞,正抢在我的前面,一闪而过,在我之前上了和我同一辆公交。雨不大,人却很多,伞下的脸未见,匆匆的一瞬,我所熟知的只有那一柄粉色的伞。
外面的天黑了,晃荡的车厢我并没有看见那柄我想要寻找的伞,它也只是千万柄伞中平平常常的一支,不过是入了我的眼,引起了我的注意。
找出那柄伞其实并不难,下一个车站,下下一个车站,只要我一直坐到最底站,那柄淋了我的伞一定会再出现。我想这小小的空间里不会同时出现两柄一样的伞。只要她撑起我就一定能看见。就像一个买了刮刮乐的彩民,总想着揭开底下的神秘面纱。就算是知道中奖的概率很低,但还是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果然有一柄伞,那么一闪而过的从我眼前,正是那柄淋了我的伞,只是我还没有到站。本能的冲动希望下去一探究竟,可最终还是迈不出那一步。下一站才是终点,只是大脑最清楚的反射。找到了就不那么牵挂了,只会告诉自己那是一柄自己寻见的伞。
车子走了,伞也走了,下一站我下车,却不见那把伞,同时的空间,选择的站点不同,就如同穿越了时空,再见只能是千年,抑或是无期。甩甩头,不去想,那只是一场遇见,再相逢还是初见。有道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所执同一柄伞,未必就能遇见同一人,即便遇见同一人,也未尝就能再遇那片心。
走在马路上,任雨水滴答,继续塞上耳麦,那一瞬同样是一闪即逝的存在。依旧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很久后,难忘怀,多想再有一个雨夜,和它同在公交站台,一并挤着那贴车子的水道,溅起点点涟漪。看着那柄粉色的雨伞划拉一颗水珠滴进我的脖颈,浇熄我的狂躁,冷静我的大脑。
只是再也没有那柄伞出现在无数的雨夜,相同的空间,不同的时间,即便有,也是我不曾遇到的。或许还是那班坐惯的公交,或许只是换了一柄不曾见过的雨伞或者你也忘记带伞。抑或者是同时间的站台,却是不同辆的公交。也或者是。。。
这是茫茫人海的一次擦肩,再相逢依旧还是初见,只是若能记得那时的心动,或许还能在无数中找到那仅有的唯一。可是没有那么多可是,错过就是错过。
站在公交的过道上,四下里张望,那柄粉色的雨伞,可是却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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