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
开球
啪,一声响打开了一局篇。
三号球直接进入了球袋。其他的或三个,或两个,静静的躺在那。
只有那个蓝色的十号球,单单的藏在那个最角落,好是孤独着。
木月与渡边最后的回忆就是那几桌台球了。
读挪威的森林这里我是甚为不解的,纵使再孤独寂寥,至少有人陪伴与爱,等待又怎么会生出绝望?木月看不到疗养院外的那片茂盛的草地,也没人和他说有关那口井的故事,没有吉它声,没有直子。那是爱情,那也不是爱情。只是木月最后赢的球,正是他自己罢了。
回想我自己,在株洲时,和朋友同住在小区里,他每日八点起床上班,十二点回来睡觉。我每日九点梦醒,碌碌至十一点,就连休息日,也是错开了的。有次他急性阑尾炎,确惊吓到我了,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陪他一起去医院,太过吵闹而招他烦了。回去后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脑袋一片空白。
其实本来也和一个人差不多,只是他住院后修养的那段时间,厕所滴水的声音也能被我听到。
也许白球和黑球就不该靠太近。
而后我过年时回到老家,老家的新屋子修好几年了,外面贴着的红瓷,三层楼气派雅致。
而我其实我是痛恨这座屋子的,不止是我怀念那伴随我童年记忆的老屋子,那黑暗的阁楼和秋千。更是因为,每次看到这屋子,就想起修时,奶奶一根一根的从山上把木头扛下来。
我正是二十年纪尚且扛不动一根老木,修房时,那价值几万块的木材,就堆在了前坪。摞的小山一样,叔叔和奶奶一人一根着的扛下来的。
后来房子刚修成毛胚,奶奶就走了。后山添了座新坟。
真是悲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漫天飞舞的灰烬,最多的就是思念吧。
一个人的一生大概就是一场台球了。
不管你是爱情,是友情,还是剩下孤独的亲情。
与台球一般。离别远近,不能反复,一旦落袋就是定格,重来不得,再开始时,那又是另外一局。而人生的际遇,又能收获几枚深情?每一次碰撞,表面留下是浅浅的痕迹罢了,内心中甚是不起波澜。也许等待的并不是那一次,而是重新开局,再次相遇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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