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跑(故事集2)
有人质疑,有人观望,有人吹冷风,为何还在坚持?前世谁欠了谁的守候?今生,谁许了谁的等待?时间过去,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以前写文字,别人会说:“凌乱你文采这么好,以后一定是个作家。”我心里美滋滋的。
只有他:“禽兽,你这装逼货”,我始终没能原谅他的诚实。
现在写文章,更多的是为了追忆,为了留住岁月将逝未消的印迹,为了不留遗憾的一种自我救赎。
喜欢张嘉佳文字的细腻,故事的跌宕,尽管结局并不总是真善美。“人人都会碰到这些事情。在原地走一条陌路。在山顶听一场倾诉。在海底看一眼尸骨。在沙发想一夜前途。这是默片,只有上帝能给你配字幕。朋友不能陪你看完,但会在门口等你散场,然后傻笑着去新的地方。”
上个月再见到清的时候,彼此都胖成了球,喝着酒哭成了泪人,眼泪顺着脸颊,滑过嘴唇,滴在肚皮上,泛着水花,却不能落地。
严格上来讲,他是我遇见的第一个“逗逼”,1米73的个,在新生社团报名现场,毫不起眼。但那自带非主流范儿,人字拖、T恤+短裤,辨识度高。自称十年老烟枪,稳稳地老司机一枚。以至于后来我从一张白纸到斑斓涂鸦的晋升路上,有他很大的“功劳”。
有一段时间里喜欢夜跑,到通鑫找清。伟大的哲学家凌乱说过:“为什么要找女朋友?就不好喝还是游戏不好玩?”
“我们跑步去吧”
“等我这把打完”,他在敷衍。
“我们去跑步吧”
“别急,晋级赛”,他有些不耐烦。
“我们去跑步吧!”
“安静点,要赢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走近一看,光荣战绩1-9-0。是的,一如既往的菜。
“我约了美女”,翻开桃子朋友圈相册,挡在电脑屏幕前晃了晃。
5秒后,门口传来:“胖哥,帮我打完这把,凌乱,还不走?”
就这样,我们租辆小毛驴(宿舍楼下有电动车出租)直奔校内操场,开的很快。我心里想,哼哼,小处男。
“一点钟方向,白色运动服”,我指着右前方正在慢跑的姑娘。
“够哥们,禽兽!”
“贱人清,再说一遍?”
“好好好,乱哥。”
心满意足“走,我们过去打招呼”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桃子是我老乡,刚上大学就跟前男友分手了。不是渣男,也没有出轨,在一起靠的是感觉,感觉淡了就只有分手。从感性和理性的角度来看,分手后,男的会痛苦一个星期,从心到脾到肺再到肝脏都是苦的,宿醉伤神,浑身胀裂。女的,是会痛苦一年,十年,一辈子。只是说好的和平分手,到了滢子这儿,一直没过这一关。
往后,隔着通鑫和西洋之间的学生街,清和桃子就这样异地恋了。
“精英群”聚会的时候,尧指着清:“啊,丑如牛粪”。又指了值桃子:“咦,美若鲜花!”为何为何?
宝哥补刀:“唉,因为鲜花不能没有牛粪,缺营养。”
阿龙吐血三尺:“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我拿着酒杯:“我们都要好好的。”
毕业后,桃子回福州,清留在漳州。煲着电话粥,互慰前途,异地恋的距离又远了。一年后,某个周末,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在我家门口。
“桃子知道吗?”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嘀咕,但愿不是惊吓。
如果说遇上要耗尽今世缘分,在一起要透支来生情缘。天不作美,清来福州的第三天,桃子被告知被单位派到漳州,理由是曾今在那念过书。
我们喝着酒,看他一瓶瓶的灌进胃里,顺着血管蹿进心脏,我想此刻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是苦的。
最终,所有的感情都归于平淡,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得人窒息。他心有余悸,她留有残殇。
分手那天,江滨栈道,我跟着他们一路小跑,从北到南,从白天到黑夜,路过花海、中洲岛,两旁榕树嘶嘶沙沙。她泪眼婆裟,他眼里藏含泪水,风追着云,水晶滴落木栈板,滴答作响。有一滴穿过风,透过杨柳,顺着霓虹,砸在我额头,不尝便知是苦。花非华,心非新,物是人非,未语泪先流。
现在,清喜欢循环播放一首《分开也不一定分手》来歌颂,那赶着去分手的夜跑者。奋力追逐,却只能看着他们臀部的曲线渐渐趋平,变成一根竖立的木桩,移动着苗条身躯,摇曳在风花雪月中。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兴起可以躲空调下读一天的书,转眼又来我这蹭两杯酒。偶尔,重温一千零一夜,听着阿里巴巴的故事,脑袋一热,套上臂包,插着耳机,出门夜跑去。
新晋四大火炉的榕城,不分白天昼夜,对稚嫩的胶原蛋白并不友好。有时也在想一个大胆的计划,邀“夜跑者”来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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