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荐:老钱咬着牙,死命的抽打左右两匹马,心里犹如刀搅油煎。跑出去二里地,东北方向的岔路里跑起来一辆马车,老钱勒缰绳不及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师爷,这是我的钱包,出门的时候带着,这个就不用查抄了吧!”
“老钱吧,虽说咱们同姓,可是我也是秉公办事啊,来呀,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对了,别忘了记账啊!”
“派个师爷来抄家,真是郁闷啊!”老钱对师爷这个行业又尊敬又感到不信任,因此见到师爷比见到老虎都感到可怕!
钱志和真是郁闷至极啊,活了大半辈子了,白天守着百十来亩地,晚上青灯古卷,小日子虽然比起祖上来说是没落了,也算是有滋有味。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被抄家,望着八十多岁的岳母眼瞅着就剩下几天活头了,老钱落寞的叹息着。
偌大的院落七进七出,如今连大门都被拆卸下来,搬走了!值钱的奇花异草一律挖走了,甚至碾盘,铺路的条石也搬走了。钱师爷有理有据,有法可依的认真而深刻的执行了抄家而不要彼此家的指令,看着满院狼藉,钱志和决定出西南山口,前往白山黑水之间投奔三伯父一家去。
家算是败落了,田亩以及产业门店都被查封了。老钱跟老婆一夜不眠,盘算着繁琐的事情。
“小文啊,你跟你叔去钓几条鱼去,咱们家早饭都没有着落了。”
钱文是老三,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今年十五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让钱文留下来,守住家业,钱志和也是有考虑的。一来孩子没有接触社会,二来钱文善良孝顺,颇懂得诗书,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一个孩子了。
钱志和买来了亲戚的两匹马拉的大车,拉着全家老老小小,深夜时分悄悄地上路了,谁也没有告诉!十几里的熟悉的故乡路虽然是深夜,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亲切,那种离别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孩他爹,快看,那钓鱼的不是老二跟小文吗!”
钱志和二弟生来脑子有些问题,沉默寡言,却也可以自理,四十多了,找了一个婆娘也跑了。本来想也带上他的,看到他跟小文彼此也可以说说话,生活上也能相互照顾些。
天色微明,漏出了鱼肚白,小文看到了马车,忽然意识到那是车头上是他爹。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小文扔掉了鱼竿,拼命地奔跑着,山路十八弯,杂草古树,倒也不好走。老钱咬着牙,死命的抽打左右两匹马,心里犹如刀搅油煎。跑出去二里地,东北方向的岔路里跑起来一辆马车,老钱勒缰绳不及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爹!爹……”钱文的呼喊声干了,也嘶哑了。向着马车奋力的跑了过去……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sgwz/show/15105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