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之1976.10.09
一九七六年的今天是我家最为黑暗的一天,一种不知名的疾病残忍地夺去了我母亲年仅40岁的生命,那天起,我们兄妹几个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那年年15岁,最小的妹妹5岁。
我是1962年出生下坝卫生院,至少我妈在之前的两年就在这个乡镇卫生院工作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妈按现在的说法应该被评为最美乡村医生了,那时的卫生院人少,我妈一个人身兼数职,又是助产士,又是药剂师,还要做护士。那年代交通不方便,通讯不发达,医护人员也不多,好多村子里只有些俗称的接生婆,处理不了非正常生产,就到卫生院来找我妈了,只要是碰到这种情况,我妈从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刮风下雨,不管是否节假日,也不管路途有多远,把我们几兄妹托付给卫生院的同事,背起药箱就跟着患者家属就走了,这样的状况有多少次我肯定是记不得的,有一点可以证明她的就是多年以
后下坝的百姓们一听到我妈的名字就会说一个最朴素的词语……杨金兰是个最好的人!
我妈是怎样走上从医之路已经不得而知了,她的去逝对我外公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我外公是江西樟树人,在现在的金叶酒店那个位置开药店的,在我舅舅姨姨几个人中只有我妈继承了外公的衣钵,我妈经常会向外公讨教医药方面的经验,外公也因有一个传人欣喜
不已!
因为父母异地工作,我们兄妹就跟随母亲,所以说母亲不仅是慈母,在某种意义上还兼严父的一角。一九七三年,母亲调到中赤卫生院上班了,那时我上小学五年级,兄妹多,父母又不在一起工作,薪水也少,那时起,在母亲的教导下,我这个少年也要承担家里的家务了!从那开始,家里烧的柴火要自己尽可能解决了,自己吃的菜也要自己去种了!还好卫生院的背后山坡上就有菜地,不远的山上就可砍柴,空闲时我还会跟我妈学抓中药,还会跟药房的黄先生学制药。也许,若不是那年黑色的十月九日,我可能也成了医生了!
没娘了,日子也要过,我们兄妹几个长大了,也长老了!母亲在天若能看见,也应欣慰,只是不知在天的那一头母亲可安好!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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