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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

又是一群人一拥而上,挤在这个狭小的公交壳里,没有空调,每个人都在淌淌地流汗,都在冒着暑气,似乎用线条表现出来就是热水冒出的蒸腾气,s形蜿蜒着就直上了。车子动起来还好一点,动则成风,可是一停下来就有人抱怨 了:“师傅,快走啊,这么短的车程还让你走一个小时啊”……却不觉,天色又暗了。

错过交叠的身体,我看到一位姑娘,站得亭亭玉立。最简单的短袖和牛仔,一束马尾,干净富有棱角的脸庞,不同的是多了一副眼镜,于是也增添了几分知性与文静的智慧。让我不自觉地隔着一个人也要不时望向她。多好的姑娘,又是多好的气质啊。

于是陷入了对她的回想,却越想越激动。她与我这样近,我好想上前与她搭上两句话,告诉她我好喜欢她,她那般优秀,越来越有气质。可是,就因为几年的不见,她的成熟的气质又让我望而却步了,觉得她是姐姐,我羞涩得难以启齿。也觉得唐突,让人觉得我不可思议。是犹豫了,因为很多喜欢还是道不破的最美。可是再相见又很难,下了车大家各走一方该是多遗憾呢。

一站又一站,随着公交车的停停靠靠,我的思想在潜藏与道破之间起起落落。突然车子停了,我中间的那个男子下了车。为我无端的平添了一丝勇气。那姑娘坐下来了,我正好在她旁边。她望向窗外的姿态也那么深远与优雅。我很开心的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我又陷入了我不可救药的幻想之中,幻想着我们对话的开始,幻想着这一切美好的相识。

“原来你也在下一站下车啊”我拍了拍她的肩,她微笑着点点头,但眼睛里还是无穷的惊异,我又连忙解释,“只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几乎每次坐车都可以看见你,于是见得多了,也就觉得好面熟。”她的惊异缓和了些:“哦,原来你也是一中的。”我们都笑了。她跟我说这一站她下车,让我坐在她的位置上。或许因为她即将下车而不可以误站,我们的交谈难免止于匆匆的仓促了。

后来,我又想起以前也有过类似荒唐的行径。小学时有过这样的姑娘,高中也有过,但是都没交集,所以很久很久以后,我们都长大了,偶然碰到了,我同样激动万分,心潮澎湃,这是积蓄的力量,爱慕只增不减,所以碰到了,自然而然的成了打心底里喜欢的好朋友。

当然也有碰壁的时候,上大学以后,有一次上自习,在座位上看到一本李敖的书,犀利的文笔我很喜欢。于是留了字条既表达了我随意翻看人家的书的歉意,也表达了想借去看看的愿望,可是都了无回应。我也自觉无趣了。

还有还有,去医院实习的时候,遇到一个男孩,一个月后我实习完要走,却觉得不联系实在可惜,同样的激动和纠结,最后走的时候,终于开口留了联系方式。仍然记得他坐在车上仰头看天皱眉的惊异然后一个笑容带过的表情。这样我才不后悔。

因为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事物或人会帮助我留下我经过的时光,一种气味,一种声音,一束光的细节都可以因此保留下来,丰富我的记忆。

我静下来时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因为正如公交车上的那位姑娘,我不知道我的行为的目的,似乎没有意义,似乎实属冲动。让我怪诞地迁移到另一种行为,名曰“猎艳”。好吧,开玩笑的说确实太相像。因为同样的激动人心,同样的自我感觉美好。或许,那些猎艳者同我一样的因为发现而无端欢喜,因为难以启齿而莫名纠结,因为最终的表达而内心舒畅不悔。至于结果,没有必要的结果。或许猎艳者本身的目的并不在于猎物,猎物是退而其次的。真正的惊艳在于猎艳的过程,让他们绞尽脑汁地追求到手,越困难越有意思,就越有挑战的兴趣。所以我也是觉得胡兰成最初接近张爱玲也抱着猎艳的心态,他又在憧憬一场艳遇了。唉,想起他们俩都觉得头疼,真是复杂的感情纠葛。

还是说说我的那些美好的姑娘吧,她们在我的世界里都是我的榜样,都是我爱慕的,都是对我深有影响的。我只是很喜欢到失去自控了才如此唐突。

会不会将来也会有如我这样的姑娘这么唐突的跟我讲话,而原因:只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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