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邻家女孩也变得物质了。 ”
乡村生活是惬意的,充满了鸟语花香。
尽管在农村出生,却不厌倦这种宁静而纯朴的世界,一花一草,一日一月,都付笑谈中。
当母亲得知这两个女人不是她未来的儿媳时,脸上呈现出无比的担忧,是啊,同龄人的孩子都上了初中,而我还单身一人。有时候,母亲笑话我:“长得不比别人差,就是没有女人缘,怕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没有女人缘,那是母亲不了解我的生活,算命先生说我桃花太旺,旺得没了着落,芸芸纵生,总会有我的归宿,我甚至可以做一个不婚主义者,尽情的挥洒着那些可笑的岁月。谈朋友分手不会有人笑话,结婚后再离婚,俨然是笑柄。
娶妻生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是传宗接代的大事。
母亲说:“七妹回来了,让我去她家谈谈。”
七妹是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中学时看见的那个流着两条鼻龙的姑娘,每天脸上都沾着土,头发零乱不堪,她之所以叫七妹,并非排行第七,有两个哥哥,她属于超生,赶集天生的,逢七赶集,算命的人说她命好,但名字要带个七字,所以就叫七妹。
这不是叫我去相亲嘛?
不去,枉费母亲一番心血,她对这个七妹很上心,说了她无数的好处,大学毕业,是她们生产队唯一上大学的人,现在县城小学教书,文文静静,有孝心。去吧,我和这个七妹真心不熟悉,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胃就有一种翻滚的感觉。最后,我还是说服了自己,看看也好,女大十八变,农村姑娘纯朴善良,就像秋蝶一样。
原本上午要出发去贵阳,推迟到下午走,中午便去相亲。
第一次相亲,难免有些尴尬,何况是本村,走在路上,感觉无数双眼睛在探测我的全身。
“哎哟,兵,回来了。”
“刘老板,听说你在外面发大财了,怎么有空回来玩?”
“小侄,你们厂还要人不,我家老二毕业了没事做,专科毕业的,要不要?”
“兵哥回来了,听说你带了女朋友回来,长得挺漂亮的,你资源多,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嘛!”
“……”
一路上,邻居们和我打着招呼。
七妹家住在寨中间,要命的是左右都住着她的叔叔伯伯,而做媒的就是她的伯母。
按照规矩,我得给媒人送点礼,来得匆忙,也就拿了箱牛奶。媒人很客气,把我迎进门,倒了茶,让我坐着等,七妹到上寨找冬香有事,已经打了电话,马上就下来。
冬香是邱老二的小女儿,比我小几岁,小学时就长得好看,圆脸,大眼睛,听说她在北京发展,路上停的那辆宝马便是她的座驾。说实在的,我对冬香挺感兴趣的,但人家已经结婚好几年,孩子都上小学了。
“兵哥,好多年不见了。”
一声百灵鸟叫,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七妹回来了。
穿一身紫色连衣裙,瘦脸上带着一副眼镜,很有文艺气息,身材还不错,梨花头染了点金黄色,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项链。
我的第一直觉,这条项链不是她自己买的。
媒人借口溜走,空空的屋子里剩下我们两人。
“七妹,长漂亮了,要是在外面,我都不认识你了。”
“哪长得漂亮,就是太丑,才没人要,兵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听说你带了女朋友回来,怎么不带来看看?”
“什么女朋友哦,朋友,没下过乡,来乡下看看。”
“那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
“哦,走这么急,我还说晚上请你到县城看电影。”
“看电影,行啊,那我就不走了。”
“还是你们当老板的好,说走就走,说不走就不走,哪像我们老师,不自由。”
“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哪是什么老板。”
“他们都说你是老板。”
“真的不是,我骗你干嘛。”
“没骗才怪,你都开宝马了,冬香是老板,她也开宝马。”
“车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我的车在上海,没开回来。”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的。”
显然,七妹有些失落,从她那种表情,我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接下来的聊天,很匆忙,也很无趣,她很现实,只想在县城买套房子。
说白了,只要我在县城有一套房子,就能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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