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的年华中,生命的齿轮永不停息地转动着,有的人出生,有的人死去,这都是大自然的规律,我们也只是浩瀚宇宙中一颗星辰罢了,除了闪烁就是陨落,但那深深地印在我心里的,仍是那一抹忘不掉的感动。
我有一个死党叫阿飞,眉清目秀,身材高大,只是生活在农村,他很向往城里的生活,他父母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爷爷照顾他,在这个信息网络化时代,几乎人手一部的智能化手机是他梦寐以求的。
暑假,我回到老家,像往常一样呼朋引伴,那时候小,不懂事,拿着手机,昂首挺胸,在伙伴面前装神气,阿飞的双眼闪闪发光,对这个能发光说话的盒子非常感兴趣,三天两头地往我家跑,还缠着叫我教他学使用手机。
“爷爷,我要买手机。”阿飞恳求地说。“阿飞啊,你也知道我们家这种状况…….哦……好吧。”我躲在门后,看着阿飞落寞的背影,爷爷叹口气,抓起一把谷子,把它们来来回回捣腾了好几遍,“希望能够卖个好价钱。”爷爷说。
过了几天,爷爷神神秘秘地给我我一个布口袋,并告诉我:“幺妹啊,能不能帮爷爷买一部手机啊?就是能发光,还能说话的那种?爷爷没有文化,怕被镇上卖手机的王三给糊弄了,那个人不可信……不可信。爷爷相信你,帮爷爷这个忙好吗?”我二话不说答应了,打开红布口袋,尽是些零零碎碎的钱,似乎有好几年的历史,一块、五块、二十块,我仔细清点着,让爸爸开车带我到镇上去……
“生日快乐!阿飞!”我穿着厚重的秋服,手里提着蛋糕,跨进阿飞家的小院,“阿飞他不在家啊。”爷爷正坐在竹编的小凳子上,将身上单薄的外衣紧紧扣住。“他去哪儿了,爷爷?”“在隔壁老张家,说是连什么歪发,网络什么的。哎,都没有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啦!”我愤怒极了,冲到张叔叔家把这个家伙给揪了出来。“哎哎哎、疼、疼、疼…….别拉耳朵,轻点!我游戏都还没有打完呢!”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还不停地滑动着,我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悔恨,后悔当初不应该拿着爷爷辛苦积攒的钱去给他买手机。“你还是回家陪陪你爷爷吧…….”“好的。”他说着。手却没有丝毫离开手机的意思。
2015年2月5日,阿飞的爷爷离开了,我去参加爷爷的葬礼,据说阿飞跪在爷爷的棺材前哭了一个晚上,我走进镶嵌着白花的房子,爷爷平静地躺在冰棺里,还是那么的慈祥,阿飞眼眶红肿,对我说:“要是以前多陪陪爷爷就好了…….我很对不起他老人家。”说完,他的泪水又浸湿了丧服,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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