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是一个平凡的家庭,父亲是一座山,他承载着我无法形容的坚毅,即使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他也能带着我们飞翔于快乐的童年,给予我们一个精神上丰满的富有的孩提世界。而母亲是水,母亲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母亲,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坚韧,无私地给予我们一个避风的小港湾,让我们在温馨的港口尽情的享受爱的滋养。
在我的眼中,母亲就像是一个超级能量的小星球。在童年的记忆中,因为母亲是一个上山下乡的知青,本应该在大集体的供销社里稳稳的退休。但是遇到了转制的浪潮,在还有退休几年的时间里,她承包的小店又在建周王庙大桥的拆迁范围内,而这时的我们(我和哥哥)都在背着书包上学的年龄,妈妈需要一边交承包费一边承担我和哥哥的学费,至于务农的爸爸只能勉强承担起一家的生活开销。妈妈的小店拆迁后就一直找不到好的经营场所,有时候只能在菜场外一个冷僻的角落摆摊,这时的惨淡经营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天的营业额只有几块钱到十几块,更不要说有多少利润了。
那时的我有时会在上学的路上会偷偷去妈妈摆摊的地方看一眼,在妈妈的摊位前,驻足的顾客真的是少之又少啊!因为每家都是捉襟见肘的计划消费,妈妈的营业额可想而知啊!而妈妈却依然站在摊位前整理商品,不时用双手互搓着呵着气跺着脚取暖乐呵呵地招呼着难得留步的顾客。但是,就是这样艰苦的妈妈却在我们面前从来没有皱过眉,叹过气,有时还会变着法给我们买点零食打打牙祭。同时会笑着对我们说:大桥很快会建好,到时我们就会改善了,那时我也可以退休了,有养老金就不用再风吹日晒地摆摊了。正是妈妈的乐观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感染了我们,因而在那样的岁月里我们并不觉得日子有多苦。因为勤劳的母亲给我们的感觉是:只要认真的生活,我们的美好日子就马上会到来!
妈妈又是一个超越自我能量的母亲。十几年前,母亲原本有一个乘车就晕呕吐厉害的症状。但是为了我们一家的生活,她承包的小店需要自己经常去杭州批一些小百货来售卖。这经过几趟颠簸后,居然练就了不晕车的一大成就。我还记得那时父亲农活的忙碌抽不开身,于是从未出过远门的母亲硬是凭着一张上海地图一个人带着小小的我去上海看病。当遇到扒手把我们的钱包一并偷走的时候,我还记得母亲和我两人在陌生繁华的大上海的街头抱头痛哭的囧样,最后还是一亲戚资助我们回的家。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去尝试的人。
母亲同时又恰似春天的小雨一样润物细无声,滋养爱意无痕的一个妈妈。记得小时候妈妈要赶着去店里上早班,清晨先把我们从被窝里拉起,给我们套上那时自己纺的土毛线衣裤,穿上粗大的棉衣棉裤后,再让我们窝回被窝里睡到该上学的时候起床。因为她担心她上班后我们会嫌弃粗糙的土毛线衣裤而宁愿光穿着棉衣挨冻。殊不知,妈妈走后,我们依然立马就脱掉那粗糙的土毛线衣裤光穿着棉衣棉裤就上学了。
几次下来后,妈妈知道我们不爱自家的土毛线,也不责怪我们。就自己赶到街上咬咬牙买了两斤真正的全毛毛线,给我和哥哥连夜织就了不再粗糙的毛线衫。所以到现在老了,爸爸都怪妈妈当年织毛衣硬是把眼睛提早给织花了。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宁愿自己受点苦受点累也要孩子过的好的母亲。也还记得我刚结婚回到娘家过的那个冬夜,妈妈看见我蜷缩在床的一隅,就赶紧掀开被窝在我的床尾钻了进来,伸出双手抱住我冰冷的双脚到她温暖的前胸。
我诧异地问:“妈妈,你干嘛?”“孩子,你忘了,你们小时候怕冷,我就是这样给你们取暖的啊!”是啊!我忘了,我忘了母亲即使自己打着激灵冰冷的呵着气的时候,也要在我们身边躺一会,或者在我们的床尾坐一会边打着毛线边和我们聊天的情景。那时的我们还天真地以为母亲自己怕冷所以才会钻到我们的被窝取暖,甚或是纯粹寂寞想和我们聊天呢!原来这多年的一种习惯使我们漠视了母亲默默地付出。
当我现在也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有一天女儿也问我“妈妈,你抱着我的脚干嘛?”的时候,我才体会到了,一个妈妈的温度是可以超越自身的冰点的!是可以成为一个消融任何寒冷的抗寒战士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不着痕迹默默在我们身旁守候着,无微不至地时刻给予我们温暖的那个人。母亲就像是冬天的雪花无痕的落在你的衣上,把她最美的一面悄然无声的沁入你的心田,而你却悄然无知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片的洁白的美景!
母亲的耐心和柔韧还时刻表现在她的待人接物。敬老爱幼上。母亲是一个可以对自己刻薄的不能再刻薄的人。新衣服舍不得买,舍不得穿,好吃的东西要留给我们儿女吃。在我们小的时候吃苹果时,每次她只会说:我吃过了。却在削苹果的时候,把不小心削厚了的苹果皮放在嘴里咀嚼一下,再吐掉,还美其名曰的说:“苹果皮是最营养的!”那时的我还小气的以为苹果皮真的是最营养最美味,所以妈妈要自己先品尝的。
当暑假天最热的时候,她偶尔会让我和哥哥去街上买冰砖吃。我们让她尝尝,她就装模作样的用舌头舔一下“嗯,真甜!好了,妈妈也吃过冰砖了!”要知道,八十年代能吃上一块光明冰砖是多么高级的小富豪了。这足以让我们在小伙伴中炫耀一阵子:“我们今天吃过冰砖了,还是光明牌的!”那种神情可不是一般的神气哦!那时一般的孩子只能吃上一根白糖做的水冰棍啊!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妈妈省了多少日子的家用钱啊!因而至今回想那时的冰砖味是我现在众多的鳞次栉比的上好冷饮中再也找不回的味道啊!到妈妈现在有孙辈了,她就开始时刻惦记起孙辈了。母亲超常的记忆力还表现在可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但是会记住每一个家庭成员的生日呢!
而母亲的好脾气也使得我们家从来不会置身于邻里争吵的氛围。母亲和我们的大伯母两个妯娌以及和我姑姑的姑嫂间从来不会脸红,和我们的爷爷几十年的相处也从来不会有一句怨言,对九十岁的外公的孝敬我们也更是看在眼里。她的言行告诉我们:家和万事兴!孝敬老人更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正因为这一点,妈妈小店的老主顾也都是冲着妈妈好说话,耐性好这一点做的回头客。
然而2012年的那场“海葵”台风中,我敬爱的哥哥因公殉职后,母亲一下变得苍老了,有时候会看着别人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难过,会在寂寞的晚上或者是节假日别人一家团圆的时候躲起来偷偷哭泣。我们的内心也充满苦涩。想起,哥哥在世的时候,母亲是那样开怀的跟着我去了一趟首都北京,那是她今生唯一的也是最奢侈的夙愿。现在回想起她在长城上的那种激动开怀地模样,和现在的愁容满面,我的心是那样的疼!
今年的十月二十一日是母亲六十六岁的生日,母亲去看望了嫂子和侄女,回老家的时候拿出一件嫂子特意买给她的生日礼物——一件大衣,母亲开心地穿给我和女儿看,看到母亲久违的笑容,我也为她这个生日感到了我们失去很久的快乐。嫂子代替哥哥孝敬了母亲,妈妈的笑容是我这个女儿无法给予的。苦涩地日子渐渐走远,哥哥的音容笑貌永远在我们亲人的心里。勇敢和坚强是面对生活的积极态度,亲情的延续和浓郁依然是我们笑对生活的力量源泉!惺惺相惜的珍爱这份亲情会让我们相伴更远! 妈妈,六十六,希望从今后你六六大顺,熨平你的愁眉,多一分开怀,让你的晚年生活的稍微轻松些吧!
当今天我坐下来,开始静静地试图用文字勾勒出母亲的轮廓,却依然找不到最好的语句来描述母亲的好。我有点颓废自己苍白的语言和滞纳的思维。因为母亲就像是一种习惯的存在,我只要思维颓丧时想到母亲的坚韧就会获得力量。当我惧怕困难软弱的时候,我就想到母亲的无所不惧的前往。我不想把母亲描述成“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一个慈爱的母亲,因为我的母亲已经在她的本能中升华成一个让母爱浸入她孩子一生的超能量的母亲。她的一生一言一行终将给我烙上爱的印记。让我懂得在人生路上幸福有时只在一念之间,不是在与人攀比中提升指数,而是在平淡中提炼精华!
母亲,你一生操劳,现在该为自己而活了。望着你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记录的一本本密密麻麻的生活小账本,我似乎看到了无情地岁月已经在你的脸上用沧桑刻画出了一道道沟壑,但我知道那是你积年累月深沉母爱的印记!因为你那看似平凡的“母爱”,它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力大无穷,无往不催!足以让人克服人性的弱点!它同样可以让你的孩子在逆境中看到灯塔般的欣喜,又是一个得到力量重新起航的站台!
母亲,是你无私的爱的给予滋养了我的一生,让我受益无穷!我时常纠结自己就是再用世界上最华丽的词藻也无法堆砌出一个大爱无痕的你,于是经常困惑于你的爱可以有如此的丰富的内涵和能量!我不知道该如何完全诠释一个丰满的“母爱”,但我知道您就是最好的展示!“母亲!您的爱终将成为我这一生研究的重要课题!今天,我只能对于默默付出。精心呵护我们的你说一声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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