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还是自然而然地吟出了那句著名地诗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所以每到这一天到来时,纯蓝色的天空纯净的好似一块冷翡翠,平铺在头顶之上,阳光温柔而热情地拥入胸怀,我总喜欢独自散步于某个安静之处,或庭院,或公园,或街道,陷入深深地对往事的回忆。
可是哪里都能看到柿子树,白露过后的柿子树叶,泛着满含沧桑的褚红色,那是类似于胡萝卜的颜色,朴素而亲切。它笔直的树干支撑着一个个圆饼状的直径五厘米左右的果实,也就是柿子,沉甸甸的,压弯了纸条,于是果实倒挂,好似一个个红彤彤的灯笼。
我总是忍不住驻足观望,彷佛柿子也有了感情,我深情地望着它,它也深情地望着我,两不言语,又好像有数不清缠绕的思念和回忆。
我小时候很爱吃柿子,那时候在家乡水果都是稀罕的,只有在逢年过节才能吃到。每到秋天来临,镇上的集市上都有卖柿子的,那时候的柿子特别得大,特别得圆,皮特别得薄。我依然忘不了那种甜中带着一丝酸涩的味道。
表弟的村里种了好多好多柿子树,每年都结好多好多柿子。还记得他带我去爬到粗壮的柿子树上摘柿子的情景,我们摘了好多好多青柿子,很大很硬,表弟说我们埋进土洞里,用土埋起来,用不了半月,柿子就红了,就熟了,就可以吃了。我们爬下一个大土坑,在下面挖了好多洞,埋了好多柿子。后来小学开学了,我把这件事也忘了,至今我没有问起他。
而如今我再也没有吃过柿子。不是不想吃,也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我也模糊了柿子的味道。而表弟早已结婚生子,为人父,为人夫。我知道,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不再是那个我,表弟也不再是那个他,我知道他还没有从阿姨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而我竟然已经在悄悄地在埋葬一段过去的关于我们的回忆,当然还有关于阿姨的回忆。还记得过年时我去看望你,你面容憔悴,告诉我进口治疗肺癌的药物好贵,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而你痛苦支撑了一年零七个月之后,溘然长逝,留下悲痛欲绝的表弟,在远方听到这个消息的我,还是痛哭了一场。对不起,我没有为你做得更多,亲爱的表弟,亲爱的阿姨,原谅我用埋葬回忆来掩盖我的内心激烈的挣扎痛苦。
我喜欢在白露过后的九月的某个晴天,最好是重阳节,此刻,我痴痴地看着柿子果,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小表弟挖开土洞看到红彤彤柿子惊喜万分的表情。
于是我欣慰地笑了。重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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