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病
我的母亲约莫四十多岁了,无情的岁月过早的在母亲的头上撒下了白色的颜料,挥久不去,但母亲却从不承认自己老了。她不甘心向岁月低头,仍倔强的逆风向前挺进,因为她的肩上担着全家,她放不下。
母亲确实是老了,她虽用挺直的脊梁掩饰着一切,但挡不住的是她的身体日趋越来越坏,病魔似乎都总能在母亲的身上找到一个安居之所,母亲总是向自己埋怨,说自己哪里又不对劲了,哪里的老毛病又犯了,说怎样怎样碍了我们、拖累了我们。
每每那时,我们都静静的忍受着,也只能静静的忍受着,默不作声,母亲见我们这样,也学会渐渐的默不作声了,只是 ,有时母亲会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忍住哭声悄悄地哭泣,出来时,眼边红红的,母亲的心是被多大的情感伽锁所束缚的啊!
母亲的病越加严重,母亲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机器,年久失修,病魔把母亲折腾的死去活来,每当看见母亲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心都会猛然一震,家里人都为母亲的病而焦灼不堪,也因母亲的病而花费了不少的钱,母亲心里也明白,她的病是家里的累赘,它就像一个包袱一样重重的压在了我们的身上,想要减轻家里的负担,就要赶快把病治疗好。
家里的争执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激烈,我们中间者只能夹在中间,上不能,下不能,这使我们很为难,在争议中,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缘头:病魔缠着母亲,花费了许多的钱也不见好转。这无疑对我们任何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母亲也不例外,她所承受的甚至比我们所承受的多的多,她也常说,我所承受的是没有一个人所能感受到的,我们听到了也不为所动,却混然不知母亲的白发又多了,心也更沉重了,病也更重了。
带病的母亲是少有微笑与笑声的,很难听到母亲爽朗的笑声和开心的面容,我们也似乎感觉到遗失了什么似的。遗失了什么呢?遗失的是那因笑而露出牙齿的母亲,遗失的是一个亲和随意的母亲,遗失的是一个放开笑声的母亲。
我曾多次听到因母亲的病而掀起波澜的,这使我们很心烦,也很胆战心惊,因为火线随时都有燃向我们这边的可能,参与争执的据理力争,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说法,谁都一点儿不退让,这种可怕的战争终究是被母亲所终结了,母亲带着哭腔向争执者辩驳,但仍然是以一敌百,只起到了杯水车薪的效果,这时的母亲只有退让,但仍挡不住泪水不住的往下流淌,悲伤逆流成河,争执剧的主角没了,当然,争执停了下来,只有见个争执者在小声议论着,却是议论的母亲的种种不是。
年病的母亲是倔强的,倔强到可以不听任何人的劝阻,不接受任何人的建意,母亲在经历了几次三番的家庭大战之后,已变得倔强不堪,她不想依赖任何人,想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以一颗坚强的心包裹自己,装饰自己,但她似乎失败的彻彻底底,因为她放不下我们的家,她无法限制自己的情感流露。
年病的母亲是勤劳的,家里的家务是母亲一人包揽的,母亲虽有病,但终究挡不住母亲勤劳的本质,家里人也知道,母亲是家里不可缺的一份子,我常常一个人怀想:母亲怎么会这样能干呢?在后来的逐渐长大成熟之后,我明白缘由,母亲是在靠自己的能力维系着我们的家,我们所感温馨的家。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我们的心也越来越重,我们爱母亲,这个终年带病的母亲,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是健康的。
让我唤一声:“母----亲!”
母亲!如果说,我是个孤儿,您就是我们的避难所,如果说,我是棵小树,您就是我们的化肥,如果说,我是只小鸟,您就是我们的大树。
有您真好!母亲,有您真好!
母亲,是我们家里温暖的港湾,母亲的病,是我们幸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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