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爷爷奶奶的暮年是一抹阳光,让我身心温暖,母亲的中年是一条源自深林的河流,让我在人潮中找回生命回归的本真,那么我的父兄则是我人生远行的翅膀,带我穿过拥挤的人潮去领略四季的变换。
我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对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父亲那干活时挂着小汗滴的八字须,闲暇时还用大拇指与食指捋一小下。还有父亲那嘴边淡淡的烟草味儿和被烟草熏黄的手指我都记忆犹新。
其中,最有趣的是当父亲对我凶起来我非常害怕时,母亲立马机智的对父亲几声叽骂,父亲转而又像孩子一样可爱的笑了起来。
以前他种地就能养活我们一家人,现在不行了,政府要求每家每户退耕还林,父亲也没有办法,只能出门在外打工,母亲也跟着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最终导致我的爷爷奶奶成了空巢老人,我和哥哥很早就成了留守儿童。
现在,我回忆起来父亲那接近一米七的个子,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短小精悍。
他是我哥,家人叫他大强,街坊四邻也叫他大强。他的性格和我们的父亲差不多,哥哥是个内心很善良的人,我和他在一起就让我有一种可靠感,似乎有了哥哥我这个做弟弟的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了。我吧!家人叫我二强,我和哥哥的性格完全相反,在家里我是个宅男,哥哥是个不落家,因此我不善于交际,落得个一人清闲,我们庄所有的孩子都找哥哥玩而没有人找我玩,一直到现在还喜欢宅在家里躲个清闲为自己找一方静土,让自己胡思乱想。
渐渐的我长大了。感觉我的父亲就是我们兄弟脚下厚重的黄土地,一直承载着我和哥哥所有的重量,哥哥就像那棱角分明的大山,我就是那肥胖胆小的海鸭。多年来一直踩着父亲的肩膀在哥哥的呵护下长大,一直看着苍茫的大海若有所思……
以前我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会长大,后来我真的长大了,我亲眼看着我的父亲老宿在家里。渐渐的父亲老了,多年间看着父亲慢慢的变老,让满头华发细数光阴如花凋零了几个天下。
然而,岁月沧桑天亦老,日月沉沦不怜人。我只能在父亲慢慢变老时悄悄长大,体悟在这之间的一种痛与获得……
我的哥哥从小在学习中就表现出文弱理强,他对生物、物理表现出异常的兴趣。可是他的学习生涯在初中就结束了,由于他对这些课程的爱好,特意向我接高中的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而如饥似渴的攻读,平时他也喜欢对电、坏手机、收音机等许多电器进行修复或者改造,人们都说他玩物丧志,并且他也喜欢研究三教九流里的一些学文。
后来我们兄弟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哥哥成了民间科学家,我成了民间艺术家,我们大家都知道哥哥的贡献比我大,可是最受崇拜欢迎的是我却不是我。人们每时每刻都用着哥哥发明的东西,可是却崇拜着我!我觉得我们大伙该反省了……
记得在我们的父亲年轻时,邓大人就提出了尊重科学,尊重人才,我宁愿人们多崇拜些科学,因为他才是我们每个人远行的哥哥,艺术虽美可他却永远只能是弟弟。
过年了,我们父子又聚在了一起,哥哥和我都像父亲一样吸着烟,也成了父亲……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兄弟的父亲依然不喝酒、不赌博,我们兄弟除了不赌博以外都喝酒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我们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围着暖暖的大火吃着香喷喷的火锅,享受着一年一度过年的滋味……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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