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感情出了问题,是爱情本身的问题吗? ”
经历了漫长的旅途,也经历了长久的身心疲倦,当我下了火车重新踏上故土,感受到了一种发自真心的亲切感。似乎远去的灵魂慢慢地回归了家乡,让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挤开火车站出站口人员攒动的环境,搞不懂为何郑州的火车站到处都是人。有的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提供住宿,几个眼神放光的大妈敏锐地寻找自己的猎物。
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一个身穿深红色棉袄的大妈超过了其他对手火速的赶到我身边,在她眼神的喜悦和的得意间,她拉着我的手说。
“小伙子,短宿住不。一小时100,两小时200,很安全。”她一脸过来人的暧昧和促狭。
“安全?”我还在理解安全是什么意思?
“嗯,绝对安全,事后提供暖水服务!”她看我一脸踌躇的样子拉着我的胳膊就向一个小巷子里走去,抬头看到小巷子里远远的几个站着打扮靓丽的女人,我一下子下子慌了神。
“阿姨,我不住宿,我还是学生!”我急忙摆脱了她的纠缠,抗着书包就急忙的向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靠!自己还真像个傻不拉几的二货!”我一边慌张的跑一边暗自吐槽自己。到了公交车站,急忙回头看了下发现没有谁再跟着我时,我开始佩服自己的脚力。
上了公交车,看着凌晨街道上行人随着朝气开始忙碌起来。小摊贩开始卖命的吆喝起来,上班族火急火燎的拿起外卖瞄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就飞速的赶去公交站台。整个城市随着夜晚慢慢的苏醒了,天空里的微光逐渐变得明亮,我快到家了,却看不清天上有关我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
到了家,那一丝归来的喜悦被父亲口中的消息震得烟消云散,我大伯去世了。看着许久未见的父亲,像是突然瘦了几圈,憔悴极了。可能这就是兄弟情,虽然他们俩平时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大伯的去世还是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回家的葬礼就像走马观光,也像是自己变成了牵线木偶,任由情感支配。葬礼的那天下了雨,天空灰的孤寂,连只飞鸟都看不到。我跟着大队的披陵带孝的人们走在队伍里,因为我是孝子的原因,必须紧紧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队伍里有的人假装悲伤,有的人面露悲戚,有的人面无表情,有的人闭着眼睛。看着父亲一脸悲怆的样子,我也紧跟着想要逼自己落下几滴眼泪。可是,落在脸上的只有雨水。
“假装哭,我实在哭不出来了。”望着漫天的黄色飞纸还没飘远就被小雨飞快地打落在地上,我如是想。
当棺材被掩埋,悲伤的唢呐响起来。一群人面露悲戚,几个人假装倒地哭泣之后。大队的人马还是相继散去了,回去的路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小堆看起来新黄的土坡,看着土坡上新载种的垂柳树,叶子嫩绿的样子,我慢慢转过身,跟在了归去的队伍里的最后面。
寒雨绵绵,远处的风景变得雾蒙一片,此刻记忆里的回忆像是一团雾气般猛地在心里汹涌。我记起来了小时候我经常被我父亲揍,是我大伯买糖给我吃,他总喜欢摸摸我的小脑袋。夏天里他会给我买冰棍吃,冬天他会给我买烤红薯。春去夏至,秋去东来,那些温暖的回忆像是潮水般冲垮了我最后一丝伪装的成长。
眼泪像是决堤的水一般顺着眼眶此意横流。它夹杂着冰凉的雨水,让我有些分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回忆了小时候大伯对我的好,又或许是我本来就是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其实答案也许都不重要了。
忙禄了一天,回到家里,听母亲说起大婶晕了过去的事。我听后感概甚多,想起了大婶照顾大伯的情景,大伯老是对大婶发小孩子脾气,嘴里还嫌弃这,嫌弃那。可是大婶一点都不在意,还乐呵呵地回应大伯的话。起初我是不懂,觉得大伯这样很不好,还替大婶感到不值。现在想起来这是他俩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是他们的爱情。
这就是爱情,平凡的爱情。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爱情,看到了它最本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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