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睡时,女友睡在我床边铺的泡沫垫上,或许她觉得那里比床上更多些凉快舒服。
临睡前她跟我说了几句话,当时我已经到达睡眠的零界,记不得她说了些什么。只是,当我迷糊着睁开眼时,泡沫垫上已经只剩下我乱糟糟的一堆书卷,不见她;我又转头,看了看床上,还是没有她,就有点着急了。由于并未完全清醒,带着这一点点的“着急”又迷糊了去。
却再也迷糊不着,打开睁不开的眼睛,在手机里找到她的微信,问“人呢?”。并没有立刻收到回答,我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我清醒着躺在床上,基于这一点点醒来不见人的“着急”,我的思想开始起飞。
我人生的第一场恋情发生在2011年。我在那一年7月与他相识;8月与他相恋;9月离他而去,回到学校。同年年底,我又任性的乘了62小时火车,从学校回到他身边。抵达时,他的城市正飘着雪。
重逢后,我们在他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卧室,开始了小情侣的同居生活。搬好行李,收拾好新居的头一个晚上,他就丢下我一个人,和朋友出去饭局了。出租屋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我一个人安静的等着他回来。等到11点;11点半;12点;12点半……那一夜我的心如同窗外的天气一样冷,一样失望。为了不让这种失望,和安静的夜晚一起侵蚀我,我努力的尝试睡着。可不巧那天又来了例假,刚要睡熟的时候,感觉发生大事了。赶紧开了灯,床单已经浸湿了一大片,掀开床单,褥子也被染了上。我摊坐了半分钟,终究还是决定起床来,把床单洗掉。没有热水,我用冷水洗的,洗完,他依旧没有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多了,醉得不省人事,衣服鞋子都没有脱去,整个人乱成一坨就躺在床上,呼呼睡去。后来他吐了,在床边吐了一地,我简直快疯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呕吐物,那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过。对,我也没有关心照顾他,除了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清晨很早的时候,我就起床出门了,去超市买一些我们以后生活需要的用具,来回都是走路。当我回程快走到家时,(是家啊,我们后来辗转搬过很多地方,却渐渐的把我们一起居住的地方称作“家”)他的电话来了。电话里,他很着急,问“你去哪里了?我已经把房子收拾了好,我吐的我也已经扫了,你在哪里?快回来”……我听着,心里回温,“我去超市买东西了啊,马上就回来了。”“我以为你生气,走了,快回来吧。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有人着急我不见了吧!
如今已经和他分离一年多了,他早已经开始了他另外的居家生活;而我,也在两个月前,重新认识了一位让我为之心动的先生。
那天碰巧也是凌晨三点多,外面雨下得很大,出门需要撑伞。当我来到先生家时,门开着。屋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先生正躺在客厅的地铺上沉沉的睡着。地铺旁边乱糟糟的各种一堆,还有一堆各种口味的奥利奥饼干,是我之前电话里和他说我要吃的。我拿来被子,给他盖上,自己盖另一条,睡在他旁边。
第二天,他迷糊着醒来,面对着我,问“你是谁?”,我没有回答,然后他就抱住了我。如果他醒来,发现我不在,又会是怎样呢?
我想最令人意外的失去,也就是一觉醒来,发现那个你以为不会离开的人,却真的杳无音讯了吧,连告别也没有。
我的先生,我希望有一天每天醒来,你都在!因为我今天醒来时,想到你,就觉得自己害了病一样,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没有见到你而感到不快乐!
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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