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年头出来混,没几个备胎怎么行? ”
凉凉的深秋,来得好快。
贵阳的风吹了很久,像一个蹒跚老人,从一个山头走向另一个山头,从一栋楼走向另一栋楼,这样的风是忧伤的,带着破碎的回忆;这样的风是死寂的,让人看不到一丝的希望;这样的风亦是冰冷的,宛如地狱里伸出来的一双手。
秋蝶搬走了,她在白云买了一套现房,两个多月前就开始装修,没有告诉我而已,女人都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大概也是累了,想一个人安宁的生活。和我一起,算是什么,在外人眼里,我们是男女关系,只有我们能证明彼此的清白,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没有任何女人想做备胎。
一大早,搬家公司就来了,我连拿垃圾筐的机会也没有,只好坐在客厅发呆。
乐天问我:“老爸,你要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吗?”
我摇了摇头。
白云的房子不便宜,我打听过,秋蝶那个小区还有现房,如果要买,也能拿到优惠价——但我有什么理由,再去住在她的隔壁?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远香近臭,再怎么谈得来的人,只要生活在一起,就会有矛盾,这一点是人的本质。
搬家的整个过程,秋蝶都没和我说话,她的表情是沉重的,最后拉着乐天出了门,我跟在后面,她进了电梯,一下就按了关门键,我没能上电梯,只好丧气的回了屋。我想,秋蝶是生气了,恨铁不成钢,想我回来发展,结果我就一个日本女人谈了场狗屁恋爱,丢了工作不说,还染上了赌博。
赵永梅来了。这个经历了数次爱情的女人,脸上仍旧灿烂,似乎最近生意不错,听说她和一个车行的老板好上了,双方离异,情况都差不多。赵永梅知道秋蝶搬走,她是来带话的。
说了一堆好话后,赵永梅说到了正题,秋蝶上个月和她的一个老乡到香纸沟去了一天一夜,乐天放在了赵家,那个男人不错,在国贸有几个店铺,会做人,没结过婚,一直都在追秋蝶,秋蝶搬出去也是避嫌。
说到底,那个人是秋蝶的备胎。
心里涌起一阵不爽,这么大的事,秋蝶竟然没和我商量。我又想,她凭什么和我商量,我又不是她的家长,仅仅是朋友而已,我结交任何女人,似乎也没和她商量。尽管我努力的说服自己,心中还是十分的惆怅,应了那句话,在身边的时候不珍惜,走了觉得遗憾。
秋蝶走了,文文自然也不会住,她只是偶尔来,早就和陈文学同居,这下干脆不来了,东西也没来拿,让我打好包。曾经热闹的出租屋,现在空荡荡的,剩下我一个人思考,人不能太闲,闲下来后就会胡思乱想,现在想一想,那些感情都是狗屁,不然呢,全部都会离开吗?
冷静了几天,我忍不住给秋蝶打电话,有点想念乐天,她让我下午六点去医院,那个时候乐天已经被她的同事接到医院,正好可以吃晚饭。我这才想起,之前答应乐天带她去看电影,一直没有实现,秋蝶也答应了,还订了电影票。
医院上面就是一条吃饭的街道,一家黄豆炖牛肉很好吃,我们常去,秋蝶就订了那家。乐天有些感冒,吃得很少,我和秋蝶也没有多少话,吃过饭后,开车到步行街,进了电影院。时间是算好的,熊出没电影系列,看好电影出来正好是十点,我又送娘俩回家。
“上去坐下。”秋蝶终于开了口,似乎鼓足了勇气。
“好。”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我便跟在秋蝶后面,是应该来认认门了,看看这个新家是什么样的。
三室一厅的房子,简单的装修,还算是清新,家具也简单,但门口一双男式拖鞋让我有些醋意。
“听赵永梅说你要结婚了?”
“结婚,和你啊,你又不和我结。”
“她说你和你那个老乡在一起嘛。”
“老乡,她说的是那个去香纸沟玩的老乡啊,什么哦,我又没和他一起,那天是一帮人去的,不是单独去的,赵永梅话多,她怎么会认为我和他结婚,可能吗,我又不喜欢那种类型。”
“我看到那双拖鞋,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拖鞋,那天去超市买拖鞋,乐天说给你买一双。”
“给我买的?”
看着那双拖鞋,我羞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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