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放眼望去不再有富有层次的青瓦房,升起袅袅的炊烟以及夜下捣衣声。取而代之的是碧瓦飞甍,亭台洋楼。天地曾不能以一瞬,物换星移,不变的是上了年纪,带着痨病的人,他们的呻吟。
上了年纪,他们都经历了岁月的风霜雨雪。从小为生计奔波,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半分犹豫。除了能够敷嘴,没有半分积蓄,但积攒了太多的痨病。
我的父亲也不例外。天气稍有变化,身上就疼得厉害。
一天夜里,我被电话吵醒,是姐姐打来的。接起电话,姐姐便很焦急地说“你起来看看父亲,父亲一直在哼,这声音这么大,看看是怎么回事。”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急忙的起床,看望父亲。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痛苦,问了父亲哪里疼痛,父亲用手指了疼痛的部位。这不是父亲以往的疼痛部位,就不是痨病复发。
赶紧打电话和我的二姐商量,父亲疼痛的厉害,是送医院还是怎么着?“现在差不多两点,即使是送医院也找不到车。这应该是他的痨病犯了,等天亮了吧。”没有其他很好的办法也只有这样。只能回到床上,在父亲的呻吟声里,焦急的等待,期盼黎明赶快到来,希望父亲少受一份折磨。
祈祷中,天总算是快亮了,父亲的呻吟声也小了许多,直至没有。父亲睡了,我心里也踏实多了。早饭过后,父亲才说这是老毛病了,去村诊所输液。
过了年,回学校的日子也近了。心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当初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去上大学真的是对的吗?……百善孝为先,只能看着父亲着手病痛折磨,自己无能为力。
父亲的呻吟声似万斤巨石,压在心里,如此的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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