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人的爱情没有贫富差距和身份的贵贱高低 ”
随着天气的转凉,我和罗小萍再也没有去山顶待着了。她消瘦了很多,也消停了不少,很少看见她再去韩伟教室门口痴痴守候了,
闹腾了这几次后,我也很少再去纠缠薇薇了,顶多偶尔去校外小饭店喝点闷酒,在酒精的刺激下重温单相思的痛。我发现痛苦也能成为一种习惯,也许我习惯的并不是痛苦,而是痛苦总是伴着情思不请自来。
我没有放弃爱情,不再纠缠她是因为不想重复那些无用功了,我在等着一个机会的到来。
时间老人缓慢地挪动着脚步,寒假到了。
放假了,各区县的委培生都回家了,我等待良久的机会也来了。
薇薇是我们市下属的屏山县人,沿着金沙江往上上游一百多公里就到了,我要追到屏山去,为我的爱情狂跑点燃最后一盏灯。
低年级的波波是我的朋友,他也住屏山县,我准备先奔他去,有个落脚的地点,也能为我追薇薇提供 一些便利。
波波比我小一岁,小伙子长得挺阳光,衣着打扮也很时髦,尤其是粤语歌唱的不错。美中不足的是笑起来会露出几颗龅牙,右脸颊还有一个硬币大小的褐色胎记,像极了地图上的台湾岛,我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日月潭。
我很爱交朋友,按照我发小刘小飞所说,我读技校期间,每周都会带一个新交的朋友来家里玩。波波也去过,小飞对他印象不错,他俩都爱唱歌。
春节前,我叫上了小飞和河生一起去了屏山,说是去找波波玩,其实我心里惦记的还是薇薇。
三位少年坐上一艘往来两地的客船,沿着金沙江逆流而上。手扶着船沿的扶手,看着黄滚滚的滔滔江水,极目之处,我心中满是期待,追到屏山去找她,她应该会感动吧?
我们先去的波波家,却没有得到意想中的热情接待,特别是河生,多年后一说起这事儿,他就掩不住地气愤。
接到我们一行人后,波波就拉起了脸,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河生你跟着来干啥?”
在波波家没坐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这小子为人处世太差了,若不是为了找薇薇,我早走了。现在想想,波波才十六七岁,还是受父母约束的年龄,是不敢呼朋唤友来家里做客的。
好在波波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是他初中的同学,其中一个叫周二郎的已经自立,跟着哥哥在县里开了一家抄手店。
波波把我们带到了周二郎的店里,二郎家没有大人,这里是他们一帮同学经常聚会的地点。
周二郎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毕竟是接触了社会的人,接人待物上远不是在校生能够比拟的,至今我依然记得二郎兄弟二人的好。
当晚,二郎家的抄手店关门后,少年们摇头晃脑地听着录音机里Beyond的新专辑“谁伴我闯荡”,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新老朋友们举起酒,为相聚而干杯。
酒桌上的气氛热情洋溢,就连河生也忘记了初相逢时的尴尬,投入到热烈的交友氛围中去。
唯有我,强颜欢笑地看着这欢天喜地的场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苦酒,酝酿着情绪的爆发。
薇薇家就在县城里,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和她那么近,近到似乎触手可及。
“匪哥,喝酒啊,怎么闷闷不乐的啊?”
“喝,喝!”我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一仰头又一杯下肚。
“匪哥,你这是怎么了?”波波看着我问道。
“你帮我问问王薇住哪儿!”我不想再等了,我要去找她。
“哦!”波波恍然大悟叹道,他知道我一直在追薇薇,只是没料到我会去家里找她。
“谁?”波波的那帮同学七嘴八舌地问着。
“王主任的女儿,那是我们匪哥的喜欢的女人,你们谁知道她家住哪儿?”
“她呀,我认识他弟弟!”“王主任家啊,我也知道啊。”
听他们一说,我才知道薇薇的父亲是县里的领导,XX副主任,副县级干部。在这小小县城来说,她也算是高干子弟了。
副县级?我不屑一顾!正县,正厅级又如何?年轻人的爱情只有浪漫和激情,没有贫富差距和身份的贵贱高低。
酒桌散了,我喝得酩酊大醉,赤红着眼,满嘴酒气地拉着一个姓黄的小伙伴,让他带我去薇薇家。
爱情路上所有的苦难艰辛都被这醉人的酒涌上心头,呛得我鼻涕眼泪横飞,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我蹲在二郎的店铺门口哇哇地吐着,品味着这从肠胃到嘴里再到心头的苦涩。
一群人担心地看着我,劝着我......
谁也劝不住我,我要去找她!马上!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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