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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二连,十六岁花季

谨以此文献给分别四十年赴盘锦创业的同学们!

题记:诗人顾城这样写道:我从不让谁知道,所以也不让谁忘记,在别人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难以忘却的记忆。

多少文人墨客都这样描写:十六岁正是人的生命含苞待放、欲开之时,所以常被誉为生命的花季。而十七岁正值人生初熟之际,包含苦涩之味,有成长之艰辛和泪水,所以称之为生命的雨季。还有十八岁是风季,像风一样飘忽不定。然而,她灿烂的花季却是这样度过的。

1972年,她刚刚迎来人生中最美好的、最活泼、最灿烂的时光,却和我们一起走出心爱的教室,告别了老师同学,告别了亲人,来到了最艰苦、劳动最累、生活最苦的辽宁南大荒—盘锦东郭围场。

她中等身材,不太胖,天生丽质,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如花似玉,活泼可爱,是我们连队年龄最小的一个,只要有她在就有笑声在。

她性格倔强,争强好胜,骨子里有一股永不服输的劲头,别看她年纪小,那种不怕苦、不怕累的拼劲,有些人望尘莫及。

下乡第二天,就开始打柴禾,打十斤柴禾记一分,一分的分值大约是一毛钱,刚下乡同学们都想好好表现,并没考虑能挣多少钱,中午回不来,怀揣两个大饼子一块咸菜就去打柴禾,就想多打柴禾,男同学一天打的最多的五、六十斤,她十分要强,要和男同学比高低,一天也能打三、四十斤,比有的男同学打的柴禾都多。

我们住地附近都是盐碱滩,寸草不长,得走出很远很远的地方才能打到柴禾,打好柴禾还要把柴禾捆好背回来,不知要翻过多少道沟沟壑壑,男同学累的都受不了,默默地在流泪,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付出的艰苦可想而知。

春节过后,开始往地里送粪,全靠人肩膀挑,每人一天八趟,一趟来回六里地,农村这六里地比城里的八里地还远,可她楞是和男同学赛跑,每天都提前完成任务,令男同学赞叹。

我俩是一个生产排的,经常在一起劳动,不论是挖上水渠,还是挖下水渠,插秧、收割、打稻子,还是拔刚草,她从不落后,样样优秀。

那年冬天,为了给连队创收,我们要出民工挖土方筑大坝,她和几个女同学坚决申请要求参加,因为,那次出民工很艰苦,劳动强度特大,还要赶工期,住的条件及其不好,连里决定不让女同学参加,后来在她们的再三要求下,连里批准了她们的请求。

初冬时节,雨里飘着雪花,格外的寒冷。

大坝很深,而且,十分泥泞,男同学站在大坝底下,挖一桶锹土扬到坝上都很费力,别说女同学了,连长就让女同学站在大坝的中间往上传土,而她每天都是下到大坝底下,和男同学一样,站在十分泥泞的土里,一锹一锹挖土,挥锹扬土,是那样挥洒自如,令男同学十分敬佩。

望着她挥汗如雨的身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猛然,我想起着名女词人李清照,词人在十六岁花季时,就写下一首名震朝野的词《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想想她最灿烂的花季,却在面朝黄土背朝天,与天斗、与地斗。

难以忘却的十六岁花季!

2015年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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