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瓜子大学毕业那年并没有找到一份称心的工作,在亲戚的引荐下去学了开XX跟XX的本事,这也并非他所愿。这年头求人办事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也就这么个意思。不过对于当初刚走出校门的二瓜子来说的确是很不光彩的人生经历。自从高考以后胡乱填报了志愿,直到被这样一所学校录取,二瓜子都一直处于迷茫状态。没有人告诉他你性格怎样,喜欢什么,喜欢做什么,能做什么?这些对于农村出生的二瓜子来说,一直稀里糊涂的,所以稀里糊涂大学混了三年。等拿了毕业证以后还是稀里糊涂的走上社会,又稀里糊涂的找了点事,稀里糊涂地做着不知所谓的工作。
二瓜子跟亲戚开了两月的XX机,后来得罪了当地的地头蛇被人给整走了,也跟那亲戚闹得很僵。痛定思痛,二瓜子决定考下公务员看看,于是买回了相关书籍就此准备复习了。二瓜子的父母是地道的农民,老实本分,性格很爆,二瓜子小时候也是常给父亲揍的。自从二瓜子离开了亲戚开的厂子,并准备一心想好好复习考下政府单位的,这样如果考起也不用看人脸色做事情。不过后来几日父母如是觉得二瓜子甚是不顺眼,天天在家呆着也不出去工作挣钱,但当某天终于跟二瓜子吵了起来,二瓜子同样性格如此激烈,甚至有些偏激了,于是乎二瓜子把考试用书全都撕得干净,并发誓自此不在考试。
那年的春节并没往常那般有生气,二瓜子跟父母闹得很僵。后来听说儿时玩伴从沿海城市打工回来,二瓜子并跟着去了。那天,也是二瓜子第一次做飞机,暂时摆脱些许烦恼,二瓜子跟儿时玩伴聊了起来,二瓜子的玩伴是个叫做“小帅”的家伙,生有一张圆脸,个子跟二瓜子一般的高。到了沿海城市,这是个叫做永嘉的地方,城市很大,比起内陆来要发达得很多,二瓜子在小帅的引荐下也去了同一家工厂,这是一个家族企业的小厂子,工人不多,三四个人,每天工作12个小时。在每天的机器轰鸣中,种种油污与热浪或与寒气交融中,二瓜子就这样愧对一大学生的身份工作了下来。
一连三个月,二瓜子并没有跟家里通过一次电话,在这繁华城市的背后,也有多少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卑微的生活在城市的阴影中。12年六月,这对二瓜子一直很难忘,古人说:“久走夜路必闯鬼”,二瓜子那天觉得自己就是闯鬼了,二瓜子的手指被机器打掉一截,当真是痛彻心扉,二瓜子整个人有点蒙,还好只是指端一小节,应该还是庆幸。十指连心,痛彻心扉,二瓜子真觉得这辈子还真没体会到的痛。小帅跑过来了,拉着二瓜子的手,用很多纸包在上面,但血水还是止不住流。一个月的时间,二瓜子修养了一个月,好似也没跟家里打过电话。
11月份,二瓜子觉得是呆不住了,于是跟小帅商量,自己并先回家。这算一年了吧,二瓜子并没跟家里通过几次电话。但从心底说,要说不牵挂,那是假的。二瓜子很毅然得踏上回家的旅途。城市依然繁华,那霓虹闪烁让人心醉。二瓜子像一匹孤狼一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这里终究是不属于他的,终究难舍故土之情,什么择一城终老,择一人白首,这样的童话似乎是逃离现实变得不切实际的因与果。煽情的话,二瓜子就不会天真的认为天下有掉馅饼的好事,终于还是得面对冷冰冰的现实。流血的事情最多让二瓜子皱眉而已,哭!这辈子都不会再二瓜子脸上看到,那就皱着双眉,咬牙面对吧。
回到阔别近一年的家,二瓜子也没觉得多少变化,还是那样的一成不变的模样,几间土房成四合院,厨房的顶上伫立的烟囱冒着炊烟,院子里游走的鸡鸭,还有跑过来的大黑狗与小花狗,一个劲的蹭二瓜子的双脚。还是一样的无忧无虑岁月静好的模样。二瓜子的父亲坐在屋前的板凳上,右手捏着烟,嘴角露出一丝欣喜但又很好的克制住了,一如既往的那样淡定,但是任谁都能看出那一丝欣喜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二瓜子很认真的叫了一声“爹”,他父亲看着他,也回应了,从鼻子里蹦出一个“嗯”字来的。二瓜子并没多少计较,母亲在厨房里做饭,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饭菜,看到二瓜子咧嘴笑了起来,那样的欣喜与激动,是二瓜子整一年没看到过了的。
古人云:“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此时在二瓜子的脑海中不由得冒了出来,此情此景,父母的模样,苍老的容颜,已渐渐斑白的发髻,不在如火一样年纪,那是一种此刻在二瓜子心里狠狠触动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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