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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泉“咕嘟”,生思绪纷飞

城市的街道,车如流,人也来往匆匆。立秋之后,感觉不到半点清凉。喧嚣繁华的都市,快节奏的生活,也叫人为生计而烦忧。如果你想让心灵空静,就跟随我的脚步,沿着羊肠小道而走,去深林享受大自然的“氧吧”和原始的景秀,听一听泉声“咕嘟”,看一看幽兰葱绿,数一数飘落枫叶,吸一吸空气凉清……

大清早,准备一些干粮和水,踏上去深林听泉的山路。

一路上,小草油绿,青山葱翠,山峰层层叠叠,烟雾山腰缠绕。犹如仙境一般。弧形的山黛耸入云间,“亦以天穹试比高”宏伟气魄。

鞋子和裤腿均被露水湿沾,一边攀爬,一边拍照看看。那青石从地面斜着凸起,表面被岁月打磨成不规则的磷片,沉积一些杂土和腐叶。上坡是很要体力的,感觉腰酸腿软。由于听泉心切,仍有一股冲劲攀爬。来至较缓地小坡,树林密布,绿草葱生。只听见林中弱弱地潺潺的水声。想必已经离目标不远,心中顿生特有喜悦。再往前走了百把步,终于见到原始的山泉。心喜若狂。

山泉的蓄水不大,成”胡芦”形。四周荆棘杂草丛生,旁边垒有山石。水面飘浮着少许枯叶。树林漏下阳光,洒在水面,象玻璃碎渣,星星点点。清如镜,甘如醴,湿如洇,净如莹。

你看,一股泉眼从石缝”咕嘟咕嘟”冒出,象是一串串白色晶莹的冰糖葫芦。有时又象泥鳅吐出的泡沫,刚到水面,泛起一点小涟漪,瞬间消失。

我有些疲软,在旁边的的青石上盘腿而坐,放下尘世情缘纠结。双手合一。闭目,心静谧,空灵。听清泉“咕嘟咕噜”,生思绪漫绕纷飞……

这股清泉,绕山自闲细流而下。象无数根银白细线,对远方的挂牵。流入浅潭,一刻不停静静的流淌,又象母亲对自己哺乳过的儿女,隔世忧伤的思念……

我的母亲已去逝多年,坟头望子草茂盛,几根自然生长的野菊,暗飘花香。她的声音,背影,她的善良无私,平和孝顺,似轻烟在心头缠绵,漫飞整个心空……

至今,我清楚记得,她离开人间的场景。推开大门,看见母亲仰睡在临时搁置走廊的铺板上,手上挂着掉针,面色苍白无血,身体枯瘦得皮包着骨,眼框的骨架青肿着,一双眼睛深陷凹进,眼眸周围,布满网状的红丝,眼角装满的泪水,象山沟快要断流的一弦细水,顺两颊溢出。好象她五十九年的苦辣酸甜的尘世人生,掺杂着一起流走似。也好象带着忧伤,不想离开凡世的磨难一般。

母亲的命是很苦的。刚生下来,爷爷参加了新四军,因长期游击战争,劳疾吐血而死。靠婆婆一人带大。

成家后,生下姊妹六个,没有一个在她身边。都象小鸟一样往高处飞走,建筑自己暖窝。有的在无锡,有的在重庆,有的在成都,有的在武汉。总之回老家的时间都很少。但春节和她的生日再忙都回来敬孝。

“妈,您好点没有”?我用嘴贴近她的耳朵悲伤低声地说。她喘着粗气,无力地点着头:”我不想死,活着还能帮你们守着老屋”。从她嘶哑的声音里,漏出了许多痛苦和哀伤;从她清瘦的脸庞上,看出了为生计忙碌被岁月留下的痕迹。

“妈,您要坚持住,小儿子还未赶回来呢”!我低沉说完安慰话之后,又看了看坐守在旁边的父亲,无精打采,显出一付悲痛可怜的样子。据父亲说,昨天夜里母亲被病魔折腾得死去活来,在床上,地下挣扎了一夜。脸上的青肿是在墙上碰撞了的印记。

母亲的背很驼,走起路来像一个”?”问号。她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很有名的美女。唱戏,扭秧歌样样都会。那时仅有一张照片被我弄丢了。清瘦高窕的身材,象瓜子一样的脸,一根马尾辫长至腰间。电影”小芳”的模样像母亲。

在五六十年代,凭公分吃饭。孩儿没有父亲的日子,艰难可想而知。

母亲成家后,父亲是村里贫农主任,整天操外面的事情。母亲不仅要操心家里的锅,碗、瓢,盆,而且还要拼命挣公分。过度的劳累,染上一身的病。其中热慌病,心脏病夺去她的命。

母亲走后,父亲失去了支柱。每年大三十要去坟墓看看望子草,看看坟墓在长没有。唠叨一些心里话,有时也哭得很伤心。”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

没过五年,父亲也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言语。生前跟我说过,要和母亲埋在一个地方。我跟姊妹商量满足了父亲的遗望。

如今,村里的人都说,祖坟埋得好。望子草也长得旺盛。后孙子个个飞得高远;有医学教授,有政府官员,有软件开发,有税务律师等。

我想,是父母在天堂保佑我们。也以父母从前的育人方法有关。

夕阳掠过天际,霞光把天边染成了桔红色。清凉的风,吹醒了缕缕思绪。我收拾行李,迈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又想起儿歌。”下山容易,上山难,上得山来景更宽……”。

在秋天里,我也凑个热闹,写了一篇反映秋思的拙文。望老师多提见解!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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