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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最真

平时忙于家事、工作,很少有闲暇探亲访友。然而,春节便成了我与亲人相聚的好机会。每逢新春佳节是我与亲友走动最频繁的日子。过完除夕,便携子带妻串亲戚。

我们姊妹5个。我是家中的长子,有四个妹妹。妻子那边也姊妹5个,一哥一弟,两个姐姐。每逢新年便互相邀请轮流作客。每年新年的初二,我们兄妹、妹婿、子女、外甥一共17口,必到我父母二老那里。那天是父母最快乐最忙碌的日子。二老头一天就把菜准备好,父亲把他所谓最好的酒拿出来。平素老人吃的是抵挡烟,那天要特地买几包自以为好点的烟来招待儿子和女婿。

每到初二二老就站在门口,用带有老茧的手遮着眼远瞧,盼儿归,盼女回。盼这个,盼那个。盼来了儿子,盼媳妇;盼来了女儿,盼女婿;盼来了孙子,盼外孙。等都盼齐了,二老的心思总算有了着落。心里乐滋滋地拿着二老亲手种,亲手炒的花生,瓜子,不停地叫这个吃,叫那个吃,生怕他的心头肉饿着。其实我们哪里用着吃呀!但不吃老人心里不舒服,会误会自己的东西孬,儿女可能嫌弃。每次我们总要吃上一两个,好让二老宽心。

我们兄弟姐妹到一起,我和妹婿打牌。妻子和妹妹便着手烹饪饭菜。孩子们看电视,互相逗乐。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到吃饭的时候,一家围着大桌、小桌,吃着,喝着。而二老看人多,不愿意上桌,在下面操持着酱、醋、油、盐,鸡、鱼、肉、蛋……

席间,我的心中有几许酸楚,可能没有谁能读懂我的心。一大家欢聚一堂,惟独今年少了我老妹一家,我做大的心里怎么不有点失落呢?老妹在去年11月,从父母那里回了老家,离我们有近200里路。临走时,带着许多遗憾和不悦。老妹一直是我最操心的一个。婚姻使我操心,为了生第二胎,举家来到我们这边。开始住在我二妹家,由于许多琐事总觉得寄人篱下,不愿意住那里,我就叫她住我父母那里。两年下来,母亲与妹婿之间也应诸多小事皆生不快。这其中有我母亲的不对,更有我妹婿的不是。与老人同住在一起过分计较水电费等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妹婿也欠勤快,大忙季节,任凭二老怎么忙,他也很少体谅。许多重活伸手即解,但懒于参与。长期下来,老人心中多生不快。加之,生病的母亲爱生气,肚量小,大小之事征于色,发于声,互相之间皆郁于心。每每回家听着二老的絮叨,我就为难。这边是我父母,那边是我妹婿。常常听在耳里藏在心里,安慰着父母,尤其劝导母亲。

一日,我与妹婿深谈了一次。我说:“你不要和老人计较,量要大,她是一个病人,病人爱生气,加之,上辈人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别强求她改变,就当父母跟着你们过的,多体谅,多照顾,少计较……”深刻的交谈未能改变多少。在我运砖准备为老人修建庭院时,妹夫意识到可能我要搬回家住了,便携全家回了老家。走了以后,我们这边姊妹四个没有一个知道。临行时,老妹泪流满面,从车窗扔给母亲100元钱……父母也泪湿衣襟……

哎,天下之爱莫甚于父母之爱,天下之情莫甚于骨肉之情。虽然有时母女,父子之间会有一点不悦,但总割不断亲情之缘。

今年的新春没有好天气,初八下了一场大雪,但没有阻止我们兄弟姐妹之间的走访。我们毅然轮回着作客……

农历正月十六,老妹回了娘家,妹婿第二日也至。

亲情就是亲情。我相信,亲情最真,血浓于水。亲情可以融化坚冰,可以穿越千山万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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