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死亡的丧钟催促着,嚎叫着。寒冷从你脚底一寸一寸爬上来,一寸一寸慢慢的冰封你的躯壳,真冷啊!你无肉的干躯冷得异乎寻常的疼,你想让它快些爬上来,结束你长久的等待,可它不由你愿,你又想让它再慢些,天还没亮,她们还没来,可它不由你愿。
你拼命想抓住什么,变形的手已无力抬起,你拼命想记住什么,麻木的肉球早已空空,你拼命想留恋什么,肿胀失明的眼只剩黑暗。安静,出奇得安静,你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它已微弱得无法察觉,没有一丝风,仿佛连风都躲着你,怕你那可怕的恶臭的脸,屋里的老猫埋着头安静的等着你吐出那最后的浊气。
叮当,叮当,你听到了丧钟的催促,天还没亮吗?怎么还如此安静?冷,真冷啊!寒冷开始冰封你的心脏,心吃力的跳一下,得长久得歇息,你努力让它再跳一下。天怎么还不亮呢?她们怎么还不来呢?老猫冷冷的看了你一眼,厌恶的把它高贵的头埋进身体里。
夜真长啊!真冷啊!那寒冷快越过心脏,爬上终点了。你含住那口气等着,等着。天不亮了吗?她们不来了吗?那口气快要冲出去了,你太虚弱,没有力气抗争了。老猫失去了耐性,弓起身冲你喵叫,你最终还是没含住,寒冷如期将你冰封。
天亮了,她们来了,只为将你埋葬。那一堆黄土终于让你依偎他的身旁,终于不再孤单。
我何时才能将你遗忘,何时想到你不再感伤。一年了,你们此时仙驾何方,是否执手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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