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对她一无所知,但是却给我一种亲切感,我能从那沧乱的银丝中我感觉到了人生的无奈与不幸,她与死前的祥林嫂几乎无二,从山峦起伏的皱纹里我感觉很亲切,从黑瘦干瘪的面容上我能感觉到一些发生在昨天的故事,从那浑浊的眼中我似乎看到了六十多年后的自己,她好像是要饭的乞丐,给我一种无名的同情感,因为在我的眼中总感觉她有许多传奇的故事,并且她是对我最有吸引力的,我好像让她说说她的人生经历,但是我不敢。我似乎能从她的面容与眼中找到另一个神秘世界与一本人生的哲学。我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但是又看不穿,似乎我不能让将微妙的东西溅起美丽的火花。
但是,她不是乞丐,如果她是乞丐天天坐在我们学校门口早就饿死了,我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六十多年后的自己,她穿的衣服我敢肯定是老伴儿生前给他买的,一直穿到现在未曾洗过,她的裤子我想是她的母亲生前给她做,她的鞋也许是他的父亲生前送给她的礼物,现在,她一无所有,与她一起的估计大半都已去世所剩无几,她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新的面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坐在学校门前,也许她年轻是与我们这所学校的前身颇有渊源,也许她坐在学校在看着我校学子的更替后在一张张新的面容中寻找曾经熟悉的自己,也许在她人生感叹旧去新来的物是人非与匆匆。
她坐在学校门口很可怜,匆匆行走的学生无视她的存在,只有路上很少的摆摊子的大人偶尔和她说几句,今天二零一五年五月十七好她很幸运,她在垃圾里捡了三百六十多块钱,许多钱都被昨天的雨水泡湿成了两节的了,摆摊的看见了两眼发光很有精神,只有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她好像给谁后叫一声她那个最难听的名字,可是却不知该给谁……
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她一个,她没有长辈没有伙伴,因为他们都一个个与世长辞,大儿子为了家庭常年打工在外,只留下了他的媳妇在为老人做饭照顾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二儿子光棍一个只知道喝酒抽烟,小儿子正在谈恋爱,大孙子读书在外,小孙子整天只知道玩手机,谈恋爱抽烟上网打游戏,没有人陪她说话,没有人陪她玩儿,只有她一个还活着,只有她一个在孤独中活着,没事干了她只喜欢坐在校门口晒着太阳,看着放学后匆匆行走的我们,也许在幻想着什么,也许在等待着生命的自由终结……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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