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顺听了这话,也面带疑惑。 ”
一大早的,村里的大喇叭就响开了。
“村里的老少爷们,下面我下一个紧急通知!”村支书的声音,由挂在电线杆子上的青白大喇叭传出,响彻在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德环大婶子正在自家门外墙边的小菜地里,为长了秧的黄瓜支架子;韩娥则在院子里,梳着自己如瀑的头发;丁顺娘则忙着为自己养的那些牲畜喂食。
“大清早的,啥事这样着急,也不让人消停!”这几个女人,虽不在一个屋檐下,也都各自忙各自的,但是却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是这样的,因为最近几年,咱村里的人口变化比较大,现有的土地明显分配不均衡,收完麦子,咱就重新分地!”村支书的声音继续响着。
“真是瞎捣鼓!”丁顺娘边驱赶着那些满院子乱跑的鸡鸭,边嘟囔着。
“这两天呢,我会安排人,挨家挨户清点人数,按每家现在实有人口上报,按人头分,公平公正,保证咱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地!”村支书的声音,在大喇叭里沸腾着。
德环大婶子倒不担心,她家前两年才娶了儿媳妇,按理,肯定能多分到一块地;韩娥也不怎么担心,她男人的那份地,自己也多种了好些年,现在重新分地,也算是不赔不赚;丁顺娘先是有些欣喜,这几年丁军、丁梅,都是没有地的,这一重新分地,他俩论理也能各自分到地。
上午时分,村支书派二虎挨家挨户清点耕地亩数以及人头数。这些年,村里那些棘手的事情,都是二虎帮着村支书搞定的。二虎在家排行老二,长得人高马大,身形彪悍,嗓门高亮,脸上长着一道又一道的横肉。
曾经有一次,村里整修路面,一个难缠的主,硬是挡着修路机,嚷着不能盖上了他家在墙边新砌的菜园子。村支书好说歹说,那人愣是油盐不进。可是,当二虎叉着腰站在修路机面前,吼了声“一边去”,那人便像触电一般,侧身让开了道。
修路机像得胜的将军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向前挺进,车后留下了齐齐整整的新茬路面。
毫无疑问,村里的人都怕二虎,因而二虎成了村支书的得力助手,分地这样的事儿,肯定离不开二虎。
二虎拿着黄皮记录本,挨家挨户清点,倒也算顺利,虽然这一路上也听见了不少抱怨声。他来到丁顺家门口的时候,恰好碰见一路风风火火赶来的丁顺娘。
“大婶,吃了没?”二虎瞅着日渐升高的太阳,老远就给丁顺娘打招呼。
“还没呢,这不找你问点事呢!”丁顺娘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回了句。
“你说,大娘……”二虎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也不是那样蛮横不讲理的人,这也是他能长久跟在村支书后面,帮他处理事情的原因。他边若有所思翻腾着手中的黄皮记录本,边回答着丁顺娘。
“二虎,按现在的情况,俺家丁军和丁梅能分到地吗?”丁顺娘慌忙问着。
“还没确定呢,我这不来找丁顺问情况呢……按要求,得是常年居住在咱村,才可以。
正说着,睡眼朦胧的丁顺,打着呵欠,推开了门。
“干啥呀,吵吵啥!”丁顺不明就里的吆喝开来。
“怎么滴?说谁呢?”二虎瞪着眼,逼问着丁顺,丁顺定睛一看是二虎,便满脸赔笑,“你看,大兄弟,我睡得五迷三道的,没看清是你呀!来来来,屋里坐!”丁顺说着,慌忙往屋里让二虎。
“不了,在外面说吧!”二虎说着,用手指捻开了丁顺那一页,嘴里嘟嘟囔囔说着。
“什么?按要求,她娘仨没地?为啥?”丁顺娘耳朵很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丁顺听了这话,也面带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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