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从我家的门前经过,看到一个胖得出奇,时不时会对你笑一下,哪怕他不认识你,那么这个人就是三哥。说起三哥,我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讲。
听老公说,三哥小的时候,砍柴时大脑不小心被树干碰伤过,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反应有点迟钝,但三哥不傻。三哥会给发丧的的人家敲锣赚钱,三哥没有讨老婆,和二哥一起过,二嫂不在家,于是旁边的人就说,三哥是二哥的老婆,因为只有老婆才会把家务事做得那样井井有条,三哥在家里,每年养一头猪过年杀,还养了一头母羊,三哥还会用母鸡孵小鸡,我做为女人还没有这个本事,三哥每天给二哥和他儿子煮饭洗衣,打扫卫生,把二哥两父子服侍的服服帖帖,以至于有一次我问二哥,三哥那么能干,为什么不给他说一门媳妇,二哥说,三哥不能独立持家,其实我知道是二哥离不开三哥,三哥赚的钱,二哥总是想方设法的哄去,记得去年过年前,三哥要去补一口锅,只要二十块钱都要向我借,三哥要管好二哥的家,做好家务,种好菜,还要种田,经常还要去打锣赚钱,甚至二哥建房子,背水泥上楼,挑沙子,卵石,砖头到楼上都是三哥一个人包了,有时做到晚上,三哥都会跟二哥坚持到底,用爸妈的话说,一般的人还没有三哥能干,三哥也依赖二哥,三哥曾说,这个家,他只支持二哥去找钱,我心里说,我们找钱不需要他的支持,三哥和二哥就这样相互依存。三哥那么能干,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天大的麻烦。
还记得第一年,家里种了稻子,收谷子的时候,他们都出去找钱了,只有我和三哥两个劳力在家,于是那年我就和三哥每天一起打谷子,和三哥做事是没有商量的,去的时候谁把家务做完了谁先去,不过很多时候我看到三哥去了,说不定半路他就跑到人家那里去聊天了,或者跑到哪个草堆里大便去了,让你哭笑不得,到了中午,要收工了,如果割的那块田只剩下一点点,做事的都会想法把它割完,可是对于三哥,如果他想回家了,哪怕这块田里只剩下二十棵,他也会立马走人,任我怎么说都无济于事。特别是当打谷斗里有很多的谷子,我说要装一些再拖斗,但三哥就是要拖,他的力气大,我只好跟着拖,弄得我光是拖斗就累得够呛,我感觉那年我和三哥收了五亩田的谷子,是我这辈子最辛苦的时候。
和三哥一家的时候,他什么家务都不帮着做,我光是管着一大家人的洗衣煮饭就够了,于是回来后不久,我们就分家了,原以为分开了,我们和三哥就没有关系了,可是我错了,三哥他有点什么东西都分给我们,哪怕他种的一点萝卜菜,或者多摘的两条苦瓜,他都要给我们,紧接着,我的什么肉,蛋,什么养的鸡,他都当成自己的,正大光明的拿来吃就是了,所以我总是拒绝他的给予。
最让人头痛的是,吃过晚饭他就往我们这边蹲,还记得前几天,他第一天在我们这里蹲,我们吃的玉米,他除了吃,还得给侄子打包一个,我们煮的腊肉皮,他说要尝尝,我们的泡毛葱他也要吃,吃不打紧,只要他不在这里蹲点,哪知第二天他又来了,而且打着赤膊,穿着一条短裤,像一尊如来佛一样,坐在我们屋中央,用我的话说,看到这个形象我几乎想吐,那晚,我就对着三哥吵,但他装作听不懂,最后,我只好把电视关了,把风扇也关了,最后,三哥才悻悻走了,我终于清静了下来。
就在晚上,三哥又跟我吵起来了,他说我家的鸭子晚上不该和他的关一起,弄得他两天没有喂鸭子了,我坚决要和他的关一起,因为现在是旱天,鸭子又不能乱放,我们在外面围了一块水田,白天他怕自己的鸭子在家里的小院子里关死了,就商量着要和我们的关一起,晚上,我们的鸭子又没地方关,我就要和他的关一起,我说,要么你的鸭子白天都不要和我们的关一起,要么我们的鸭子晚上都和你的关一起,不管他怎么吵。
三哥就是这样一个单纯,固执,有点小九九的“猪八戒”式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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