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某人。昨天回去,已经是快三点了。三楼门口,跟婷姐打电话开门,从二楼上来特直爽的一人,开了门。直爽的人问问题就是很直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开始答非所问、转移话题。
嗨,某人。他是四点半走的,四点四十五前后上的公车,五点十分左右到的站。打消了去超市买东西的念头,他从北门进来。在那个有限的空间和时间内,他后来想,当时是拿着手机、没有抬头看。而且照当时的状态看,迟钝的很,一点也不敏锐,戴着耳机,还放着一首不熟悉的歌。所以,他只是下意识感觉到有人在那里打水,没仔细看。
他走的那条道总是会从打水的地方经过,在离它十多米的地方,我感觉到打水的人可能因为有点冷在跺脚,瞥了一眼,才发现这身影好熟悉的,和前天一样的装扮。认人也不一定看正面才认识,有人听音辨人,有人听足音辨人。他可以听音辨人,也可以听足音辨人,也可以从模糊的身影当中辨人。
他没停下来,因为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列,不在计划内的,他总是会有一种局促感,因为停下来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还怎么说呢。就静静地看看?这不是没有做过,也知道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加重他的心思。很显然,有时候不知道说什么真的不代表没有可说的,他是没有找到切入点。后来想,他可以开个玩笑,停下来拍张照片,即使只是背影,赌神不就只以背影示人,可拍照的念头从来没有在见到时出现过。
他走过去了,没有停下打个招呼。上了电梯,他想,是不是认错人了?下电梯后,跑到楼道窗户边上,打开窗户,看已经提着水桶往北走,左手拉开门,走进楼洞。他确信没认错人。他有点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停下来说句话。
嗨,某人。昨天婷姐提到退休主任,我想找主任问几个问题。我判断以主任的敏锐,她知道的和判断的比我多,我太懒,太任性,而且容易推翻自己的认知,也不想制造任何可能的麻烦,这一点,你最清楚。想着拉着你一块,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然后也能说一些有益的、有建设意义的话。可拉着你,我就不能问想到的那几个问题了。可如果有了那些有益的、建设性的话,我还有这问问题的冲动吗?一定就没有了。声东击西,我不太喜欢这么做。那就把问题压缩,压缩到之前主任谈过的话题,这中间就不存在打破目前维持很久的平衡感了。
嗨,某人。可这平衡迟早是会打破的。不管是什么情形。难道就只是能为了非要面对它时做准备吗?我不这么想。
嗨,某人。也还是浑浑噩噩的很。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这都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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