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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的泪

(一辈子,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倾其所有,用尽力气去爱。不管结局如何,那种感觉永远是最彻骨的。)

今年的春天,似乎雨特别的多,下得没了方向,下得乱了思绪。窗棱的玻璃片上沾满了厚厚的雨珠,昨晚又是一宿的雨。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和扣扣留言,代表着某种想念。不是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就消失的那种。我不得不佩服陈的毅力,堇的冷若冰霜并没有起到击退他的作用。当所有人都骂她无情时,我们成了最好的姐妹,因为我是那么了解堇。我甚至想,若我也是男子,这生定非她不娶。

堇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旁边的烟灰缸填满了烟头,她指间的香烟已经燃了近大半。堇像所有明媚的女子一样抽烟喝酒。她重重地吸了一口,享受着香烟在喉管里的蠕动,烟雾从鼻腔飘出,缓缓升起,融入空气,最终化为虚无。

我害怕这样的堇。从未见她呆坐如此久。好似她就如那烟圈,下一秒便要消失。

我想去远行。堇说。

我陪你一起去。我这样说着,我也只能这样说。

不。这次我想一个人去,你不应该一直跟我在一起。你那么乖。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为人妻为人母。俞,我们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她转过脸去。我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水。堇很喜欢化浓妆,她喜欢穿得漂漂亮亮。我总说,你那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就算不化妆也迷死人。她笑笑,不回答。她对所有人微笑,把委屈和眼泪留给了我。她说这样活着好累。那时候我才明白,堇化妆是在粉饰她的脆弱,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堪一击。

我忽然觉得堇是该走了。她应该去一个她喜欢的地方,那里有爱她疼惜她的人,她也认真爱着的人。这里却不是她的归宿。这个灯红酒绿的都市只会让她心痛,会让她一个人失神,让她一支又一支地接着抽烟,因为午夜那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掉了她的热情和活力。

我送你。我说。

不用了啦。你那么爱哭,我会受不了的。堇把我重新推回椅子。你不用担心我啦。

我才不会担心你,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堇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好吧,傻丫头,允许你可以想我,偶尔。堇扶住我的肩,认真的说,我安顿好了会联系你。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幸福,快乐。

嗯,嗯,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想到什么话来回应她。从心底冒上来的那股酸楚,直直抵住鼻腔,好想哭。

窗外,雨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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