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姻如围城,外面的想进去,里面的想出来。 ”
婚姻如围城,外面的想进去,里面的想出来。
爱情和婚姻的差距,是两个世界的感觉,爱情是诗和画,可以很美好,可以很完美,可以选择;婚姻是责任,就像捧着鸡蛋过日子,一不小心摔碎了鸡蛋,很可能人生就没了。
结婚是大事,天大的事,一但结婚,就意味着要有所担当,不再大树脚下做人,而是自己要当家做主。结婚也是小事,是对爱情的总结,对伴侣的责任,对祖宗十八代的交待。结婚亦是难事,要生儿育女,要会经营,要懂柴米油盐,要维护两族人的关系。
我不喜欢结婚,这或许是没有婚姻观,或许是一段又一段的婚姻让我疲惫,或许是看透了这种程序化的生活,或许我根本就不能结婚。总之,我不结婚的借口有很多,多得像山上的杂草,多得像天上的棉花云,多得像夜晚的繁星。
在农村,不结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单身汉,没出息,婆娘都找不到一个。
子女的婚姻,被看作是父母的责任。
在父母的眼里,给儿子说一门亲事,给他操办婚姻,分家立户,这就算是尽到了责任。做父母的,给子女创造不了什么财富,但在婚姻上,必须要求自己去完成这样的程序,毕竟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父母要求我结婚,他们认为我太不懂事,之前是F,现在是C,要是C又有了孩子,岂不是又要去打胎,又要花钱,和谁不是过日子,结婚生子,自己谋一条生路,出去打工也好,在家务农亦罢,总之,父母只想我当家为人。
争执一天比一天多,火药味一天比一天浓。
我不想结婚,毕竟我和C相处的时间还短,同居生活有什么不好,大家慢慢的熟悉,会发现双方的不足,再学习着进步。再者,家里根本就没有钱,操办婚事还得父母筹备,我不忍再花他们的钱。
一天早晨,我还在床上,隔着木板听见父母在谈话。
“不结婚不行,就任由他这样浪下去,今天带这个,明天带那个,这个家又不是妓院,由得他嫖。”
“现在结婚没钱,要借钱,上哪借?”
“借就借,早晚的事,现在不办以后也要办。”
“道理是这个道理,和他商量了再借。”
“商量哪样,有哪样好商量的,这是我们的责任,请个人看日子。”
未想,他们说办就办,竟然未经我的同意,也未经C的同意,就看了结婚的日子,开始操办婚事。
首先是置办家具,不知道父母从哪借来的钱,列出了清单,要买电视机、沙发、床、衣柜、梳妆台、被子子床单——原本是计划请木匠上门做家具,但做工太贵,没有三四千的工价不行,买东西只有六千块,得精打细算。到了镇上,我们一家一家的挑选,选了普通的衣柜和床,又买了红色的被套床单,还买了衣服鞋子。
棉絮不能买,买的棉絮有黑心棉,盖着不舒服,也不暖。母亲决定请弹花匠上门,一是为我弹四床棉絮,二是要为家里弹两床,自打失火重新建房子后,家里就没有像样的棉絮。很快,买了棉花,请来了弹花匠,两个人叮叮当当的就敲打起来,一个星期不到就弹好了新棉絮。
不像是我娶媳妇进门,倒像是嫁儿子出门的样子。
有一天,来了总管,是一个亲戚,平常村寨红白喜事都是他当总管,列了清单,安排了人手,便等着日子到来。
农村的婚礼都是两天,但在两天前,还得有一天准备饭菜,一般是请十几人来石磨豆腐,或是做些简单的菜,以备第二天帮忙的人食用。到了第二天,周围的人都来帮忙,各司其职,烧水的烧水,煮饭的煮饭,搬桌子的桌子子,四五十人劳作,男女老少齐上阵。吃饭的时候,有十来桌,热闹非凡。
由于不是嫁过来,而只是在家里举办婚姻,又请来了唢呐,鼓锣打鼓,张贴了对联,喜庆无比。
到了正午,时辰已到,一个八字好的婆婆就拉着我进屋拜堂,堂屋里早就摆上了一床旧棉絮,香火上点燃红烛,外面一阵鞭炮声,婆婆让我拉着C顺时针转一圈,跪下,起来,再顺时针转一圈,跪下,起来,又转一圈。
新娘子离开堂屋,要垮一个竹筛子盖着的桐油灯,然后就进了新房,不再出来。
我站在堂屋当中,开始行跪拜礼。
农村的风俗不同,行跪拜礼的意思就是,但凡长辈进来送礼的,都要下跪行礼,就不再喊拜。而喊拜就是不每人行礼,外公爷爷叔伯舅舅等,七大姑八大婆的都要请到堂屋,一个个的跪拜,这些人就五块五十的给红包,放在盘子里。也有不进屋的,喊到名字,就拿出钱来放在盘子里。
然而,跪拜礼得一直行,只要有人进来,就得跪,一辈的是哥哥姐姐也得跪,来一百人跪一百人,还要挂红。
挂红是一种喜庆的方式,长辈给晚辈挂红,外公舅舅表叔表姑类的会来挂红,内家人不挂,红是红布,也有红毛线,有的还挂双红,就是两条红布。七大姑八大姨前来挂红,在我的脖子上挂了四十多条,正值夏天,我又傻乎乎的穿着西装,衬衣湿透了。
我经历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结婚,平淡无常,没有欣喜,没有安宁,只有一丝的不情愿。
多年后,母亲也后悔举办那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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