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俩相安无事,我一夜无眠。 ”
记得那是初三的第一学期,因为成绩很差让母亲很愤怒,她给我办理了转学手续,一度在母亲的眼里成绩不好的原因是学校的过错,而非我的不努力和家里面大大小小的农活、家务。转学相对比较顺利,去了一所升学率比较高的初中,进了一个陌生的班级,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感受,没有陌生也没有对新环境的恐惧,一眼望过去看到了最后排的一个男生,穿着一件银灰色外套的男生,很高很高(后面就简称L)。
L因为个头很高,被老师安排到最后一排,而我是因为个头很矮被安排在了第一排,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好,因为当时学校离我家很远30多公里的距离,而且学校的宿舍很少,我和表姐在外面找的民房,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民房里面有一张炕,还有一个小桌子,用来放一周的干粮,每天L都会从家里面给我拎过来开水,(他家在我们学校的附近),那时候因为转校的缘故,成绩下降很严重,本来L是个差等生,但是理科很好,而理科是我的弱项,他每天给我各种补习化学和物理,每天晚上下晚自习他都会送我回宿舍,因为宿舍离学校近我们每次都会绕远道,那时候的我时不时还会闹点小脾气,为了能和他多呆一会然后给妈妈撒谎学校补课,提前去学校(这件事情妈妈知道后骂了很久,因为家里面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干)记得我住宿的旁边是有一个苹果园,苹果树下可以整整坐一下午的时间,真的就是静静的坐着。他是学校里面那种并不太平的学生,而我是属于懦弱的那种,但是我被保护的很好,下雪天其他女生都会被灌得脖子里面都是雪,但是他们不敢灌我,因为L给打过招呼,“别动她”那时候很小,但是心很大,觉得一定会嫁给这个男生。
后来就到寒假了,我父亲被“请”到了学校,被告知他的女儿早恋了,父亲是个很传统的人,当时他气我的不成器,三个月没有和我讲一句话,开学之后L开始不理我了,真的是好难过,哭过,还幼稚的找他谈过。后来临近中考的时候他打篮球受伤了。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当年中考失利,我继续复读考高中,我高二的时候打听到他去Y市读了中专,后来高考结束以后我坚持去了Y市读了大学,从初三到高中再到大学一直也没有谈过恋爱,本来以为到了Y市是可以有机会和他见面的,但是由于我的懦弱一直没有勇气去找他,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大四快毕业的时候突然听到之前初中的同学讲他已经结婚了,瞬间感觉失去了所有感情的寄托。后来回想起来我们所谓的感情真的好简单,唯一的一次牵手是在吵架之后他喝酒了,下雪天走不稳,我站在一个台子上面地滑他上不去,我拉了他一把,而且都是戴着手套,这是唯一的仅有的一次。舍友们都不理解我为了这个“概念男友”失落伤心了好久那时候整整距离我们分开已经9年的时间。本以为这段感情算是划上了句号。因为我大四毕业了,开始忙着写论文、答辩,还要找实习单位。
后来毕业近一年的时间,在一个晚上大概八点左右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当时正在和经理陪一个客户吃饭,他说:“我你能听出我是谁吗,”听到那个令我梦回牵引的声音我都怔住了,“听出来了”我说。“你真的很难找,找了好多年,”我眼泪开始打转,但是还保持很淡定和他讲话,他问我今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出来坐坐,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明明已经知道他结婚了,但还是去了。插曲(初中的时候一直是剪得毛寸的短发,红红的脸蛋,我妈做的布鞋永远是同一个颜色。再次见他的时候,因为刚好是见客户,所以画了淡妆,穿了碎花小短裙,很精致)我打车到了地方看到他还有其他的同学在一起,还好不至于很尴尬。去了酒吧,估计是他们常去的地方,点了很多酒。大家都在劝我喝酒,他也劝我喝,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告诉我,女孩子不能喝酒,滴酒都不能沾的,让我答应他,我当时答应他了,就因为那个承诺,之后很多次遇到酒局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直到他让我喝酒的那一瞬间才明白一切都变了。那天我坚持一口酒都没喝,一直陪他们坐到凌晨两点多我回去了。走的时候包括他在内的人都不让我回去,我是很生气同时很失望的回去了。因为我听他的话,一直都是乖乖女,不喝酒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乖乖女。他送我上车,他醉醺醺的和我一同上出租车被我推下去了,“时间不早了,别喝了,尽快回去”说完我就让师傅开车了。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阳光帅气的男生,现在变得大腹便便,一身的世俗恶习,也明白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但是我莫名其妙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甘的。
又是一个下午四点,他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说和我原来一帮同学,我答应了,到了以后才发现就只有我和他,他又点了酒,他说他不信我这么多年没喝过酒,不知道当时我还较什么真,他说喝没喝过一喝就能看出来,我喝了,而且喝了很多酒以至于后来他都喝晕了我还很清醒,虽然心里面很明白,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但我还是不死心。但是我装醉了,他立马去买单了,带我去了一家酒店,我一路都装着,进了房间他扶我躺下,自己去洗了澡,他推了推我,我装作没动静,他开始解我的衣扣,我没有慌张也没有恐惧,面无表情的就坐起来了,告诉他,我没醉,一路都是装的。他当时有点紧张,但是他说只是想帮我脱衣服而已,看我睡的不舒服,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想想,他开的房间确实是标间,两张床的。我俩相安无事,我一夜无眠,从头至尾和放映一样从开始想到结束,他问我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过。我没有回答他。凌晨四点多我收拾就去单位上班了。
之后我换了城市。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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