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愚昧，拼搏不足以慰心.生生所资、未见其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脱然有怀.行之靡途、下积尘土、上负清霜、目陷泪横.碌碌以无为于世，彷徨以夜夜惆怅，昏昏以内生毒也，遑遑以不可终日.风波未静、心禅远役、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因诸事不顺，故命篇曰:苦累烦兮.
苦累烦兮，青春将逝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己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咋非.风飘飘不终朝，雨骤骤不终日.问成功以前路，恨吾知之寡少.
乃瞻圣贤、欲寻踪迹、觅遍千山、踏行南北、日出东海、月涌大江、渺渺茫茫、皆乃烟雾.独惆怅以自悲，静思量以痴狂.愧顾影而独存，惧志行之无闻.布其道以游迹，研此心而清净.运在此以孜孜，时不济而命也.运在勤以当尽，时不济而不坠.运在我以全力，时不济而亦坚.
苦累烦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以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遵父母之教诲，乐诗书以消忧.圣人告余以成功，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既自强以不息，亦厚德而载物.步轻尘以窘迫，白骨枯而始终.屡苦难之得失，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遑遑欲何之？帝乡不可期，富贵亦吾愿.怀鸿鹄以孤掷，战不死而不止.持壶觞以酬志，临愁苦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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