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二十分,我已经回到了宿舍,从桌兜的大塑料袋里摸出一袋打折的雀巢咖啡和那罐咖啡伴侣;咖啡杯子,小铁勺;热水是我回来时打好的,在书包的保温杯里。将雀巢倒进杯子里,加两勺咖啡伴侣,冲一杯浓浓的咖啡,捧在手心细细里回味今晚和她的在一起上课的时光。
这学期选修课是我和她一起选的,不同院系的我们,每周两次的选修课,对我来说至少是弥足珍贵吧。开学第十周了,前五周周二和周四晚上的选修课我们都坐在一起,每次都是我提前占好座位,她来的晚一些。
糊里糊涂的关系就破裂了,连这可怜的选修课都不在一块了,挽留不住她是我的失败。我也不再占座,每次离上课十分钟前我慢悠悠的从宿舍楼往教室走,到教室后哪里有座位就坐在哪里。不在一块这几周她一直坐在教室的左边最前排,或者第二排,我一般会坐在教室右侧最后一排挨着后门的位置远远看着她,对角线的两端,坐着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是闰九月的十二日,月很明,月光很动人。快上课了,我背上书包从宿舍出来,宿舍在五楼,上课的教室也在五楼,到教室正好要经历十层楼的绝对值,呵呵。她住在择业公寓,我走到择业楼下时电话响了,是她,我的第一感觉是她有事情要交代,或许是她不去上课了,心情忐忑:“喂,怎么了”,她:“你没在教室啊”,“没有,你在哪呢,我正往教室走呢,已经快到了”她:“我在教室呢”我说道“那你帮我占座吧”她道“我……好吧,后边都……没地方了……”。
我瞬间明白了,她到教室后后面没有座位了,她在找我,想和我坐在一块,没找到我,就给我打了电话。可惜我没有占座位。
我到教室后,看到她还是坐在了左侧第一排,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她身穿那件紫红色的外衫,把外套抱在怀里,我仍记得她第一次穿这件衣服时充满喜悦的问我好不好看,往事不堪回。淡淡的妆,熟悉却怎么看不够的面庞。
她很开心的样子,拿着手中的《会计电算化》想我炫耀,我笑一笑,她又和我讨论了有关双学位的事情。突然她沉默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任性与恳切,问道:“你希望我出国吗?”等待着我的答复,给我感觉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很诧异,犹如晴天霹雳,吃了一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若出国了我自然就见不到她了,我是自私的,我不希望她出国,另一方面她如果能出国留学对她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这些都是我一瞬间的想法。我吞吞吐吐的看着她说:“你要……出国……额……”,她急忙解释道:“不不,我只是说说”,我松了一口气,但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再僵持几秒我怕我会出一身冷汗的。
她笑笑,又和我聊了些其他的事情,生活的琐事,乐事,她翻看我手机中的电子书,我打开日历:“这是我的生日”,她:“我知道奥——”拉着长音说的很有底气,她之前说过生日时要送我抱枕的,我期待着。下课后,各自回了宿舍。
捧着手中的咖啡,想象着这是我们第一次喝过的卡布奇诺。
你说,她会出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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