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你的生日。
你请吃饭,楼下买了一瓶酒,带着好久之前就想送给你的礼物,在大家的说说笑笑里,穿过嘈杂的人群,我问你:好久不见,你去哪里去了?
你笑着看向我,这种笑是在人多的时候的一种客气。“哪里没去啊,你在哪里见不到我——男生宿舍?”
自从分了手,总觉得你多了一种不羁,虽然仍旧按部就班的生活,但是我知道,你在掩饰,实在掩饰不住的时候也会有小小的放纵,它们那么稍纵即逝,但是我总能捕捉得到。
你说以后尽量少吃鱼了,你的朋友劝过你的——嘴角是一丝丝的苦笑。
给你夹菜,你不好拒绝,只是客气地说谢谢。其实我想让你相信,不管是谁坐在我旁边我都会这样做的,我想说:我已经放下了,只是拿你当普通朋友。
看到你手上沾了菜叶,我刚要伸手去拿,你却一声厉喝:干什么你?!
我没有想干什么,大家打圆场说是不是以为我喝多了,“他的量这点酒还差很多呢。”人们尽量保持夹着菜的筷子可以平稳地送到嘴边,同时目不斜视——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异常。
然而空气突然尴尬起来了,在大家的嬉笑声里,我清楚地听到那个狭窄的断层崩开的声音,世界静的只剩下马上闭了嘴脸红的像要烧起来的你,还有那个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的我。
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的失礼,接下来的时间你突然温柔起来,这种温柔,不是满脸堆笑,而是,我们终于又像从前一样,不再针锋相对,可以聊一聊所有不用走心的话题。
其实我知道,你是在让我醒悟,从本来就不应该有你的梦里。
我举杯祝你快乐,你突然说想喝点酒,一仰脖子一杯空了。上一次见你这样喝还是在你们分手的那天。你说每当一杯酒下肚,你就想哭——这是你醉酒后的样子。
你的脸变得通红,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看到你眼睛里的光亮,这个场景让我不住的回想——那天我劝你放下,你说:你不知道,认识他之前,我和男生说话都脸红…你哽咽的说不下去,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我对你们之间的了解程度也就仅止于此,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去替代那个从未提及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大家闹闹穰穰,聊起我的生日,你说都不告诉你,突发奇想要用剩下的半个蛋糕让我许个愿。你给我戴了生日帽子,为我插上蜡烛,甚至唱起了歌。
烛光中的你笑着唱着,推搡着我许一个愿望,双手合十,我突然觉得这一刻从来无比的温馨。——其实我知道生日那天有人告诉了你,那是我要他说的。
大家都开玩笑问我许了什么,你把手里抓着奶油要往我脸上抹,我们又没心没肺地玩闹起来。
愿望也许不会实现,所以许什么愿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陪我双手合十——如果关心你都不需要,那么,这样也可以是我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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